的油灯照映半边脸颊,脸颊一边热一边凉,李随珠那颗四两红rou无以自主的泛酸起来。
哮天兔把烛移到桌沿,从桌底下变出一把宝剑,轻轻放在李随珠跟前。
是萧次君不曾离身的那一口宝剑,李随珠咂舌攒眉:“他没带宝剑去吗?”
哮天兔眉目荡然,用袖子反复擦剑身,说:“他走之前把宝剑留下来了,要我保存,他说他虽书读的不多,但知道自古以来,帝王赐的婚姻哪有单纯的,无非是为了利益。今次相逢似盼辰勾,不知能不能囫囵回来,若不能,便就让我把宝剑给你,让你带着离开。珠珠你想啊,这常胜将军手下有十万兵,驻守边关的,亦是萧氏兵马,威镇外夷,氏族庞大,常胜将军立功无数,在江阴就是个土皇帝,势焰益盛,弹指间便能反动。土皇帝没有叛志,忠心得格登登的,但京城的那位可不这么认为。平阳公主若能嫁进萧家,可拉拢氏族,巩固政权。平阳公主仅是这场局里的牺牲品,唉,都是牺牲品,珠珠也是牺牲品。本不想这么快与你说,但快叁个月了,他还没回来,消息杳然,境况保不严是凶多吉少,珠珠你好好打算打算吧,等下去可能是空等,离开他也不会怪你。”
入情入理的一通话,李随珠闻之罔知所措,这下想起那一日萧次君没有如常说一句“等我回来”,明明去剿山贼的那晚,旦夕能遄返的路程都会说,而这次入京偏偏没有说。
怏怏就枕,梦见萧次君罹于毒手,在梦中眼泪簌簌地落个不住,悲伤若不胜情,醒来后心恒怏怏,饮食锐减,食之便呕,将息药糜叁日,方小愈。
因惆怅,离开的念头淡得无影无踪。
她时日无限,应该要等一等萧次君。
正是相逢似盼辰勾,有情谁怕隔年期。
到了四月下旬,梨花开始瘦了,李随珠入月了,胞宫里的小珠珠随时要产,抱腰收小的婆子请了好几个,一切备讫,只等胞浆破。
啾啾的竹批双耳马在生产了,产了一只小马,啾啾头顶被浇了一头冷水,她坚定李随珠会下一窝儿兔子,故而盼着竹批双耳马也能下一窝,到时候一兔骑一马,场面别提多热闹。
然而,竹批双耳马才产了一只,哮天兔安慰:“马呢一般都是一胎一只的。”
啾啾反袖擦泪:“倒是我知识不够用,随了我家将军,也不知将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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