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走了走了。”眼见她听了这话就想掀被下床,银笙立刻张开双臂,仿若护崽的老母鸡一般把寒蓁往床上赶,板着脸道,“这可不行,姑姑怎么这般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寒蓁好说歹说,可银笙怎么也不肯松口,最后竟将脸一撇,连话都不同她说了,只好叹了口气道:“那你把替我把帐子上了吧,里头太暗了些。”
银笙这下立刻依言照办,却依旧肃着张脸:“姑姑往后可得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太医说了不许受寒,不许惊吓,不许生气,不许晚上不睡觉。”
寒蓁听着她的絮叨,翻了个身趴在软和的床褥上,撑着下颚问:“陛下往御书房去了?”
“是呀,姑姑怎么忽地想起问这一茬?”
“没什么······”顿了顿,又问,“陛下今日见的是哪位大人?”
“姑姑这可难倒奴婢了,”银笙一拍额头,在她身侧坐下,“奴婢才来前头多久,怎么能认出是哪位大人呢?”
确实如此,问银笙这个问题,也是傻了。寒蓁低低地笑,眼睛中却没有笑意。
从她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言语推断,皇帝面对的人多半是大理寺卿,再不然就是刑部尚书。
他是要重审当年那件事?
寒蓁还记得自己六岁之前是有姓氏的,她姓韩。而她的父亲名少游,字东湖,学贯古今,博闻强识,是当时名极一时的礼部尚书,在她母亲故去多年之后,皇帝甚至有将自己少而丧夫的meimei指给他的想法。
然而一夕惊变,便如高楼坍圮,父亲成了私通外敌的罪人。外祖母连夜将她送往茂国公府,不知在府外磕了多少个响头,老太太才动了恻隐之心,将她以“寒蓁”之名收入府中,做了莫夭夭身边的侍女。
外祖母离去前摸着她被泪水浸湿的脸告诉她:“只是在这里玩两天。”“你父亲出门办公去了。”“来接你时给你带如意糕。”
莫楚茨拉着莫夭夭的手站在屏风后,两人露出脸来对着她笑,善嬷嬷也按着她的肩膀劝,寒蓁就这么信了。
从那之后,她就再未见过父亲与外祖母。
这么多年了,她都死过一次,也早就认命,说服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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