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人备水,你洗洗,早些歇下。”
“大王出去等我便是。若有需要,我再唤你。”
濮阳漪昨日便发现冯蕴有话要同她讲,夜里心神不宁地想了许多。
濮阳漪仍是不敢相信,斜眼睨着她,充满了狐疑和不确定,“阿蕴,该不会是你……故意糊弄我吧?”
他早已有了反应,却按兵不动,非得等她……
裴獗出门去了,冯蕴拨了拨炉火,坐在木案前看他批的公文。
冯蕴不满地推他一把,含糊地骂出“裴狗”两个字。
很快,冯蕴的肌肤便被烧得滚烫一片,好似火球引爆,再也不觉得冷……
一番折腾,冯蕴原本的冷意消散大半,整个魂都飞走了,哪里还顾得上冷……
她难受,眉头蹙起。
她道:“这是什么香?”
裴獗喉头一动,“好看。”
不吭声的裴獗,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常让冯蕴气紧。
她说话就忍不住抖,觉得自己这样太狼狈。但确实太冷了,在长门养尊处优习惯了,冷不丁换个地方,床榻硬邦邦的,冰冷冷的,伴着雨声的嘀嗒,好似要被冻僵过去……
裴獗方才已听纪佑禀报过火灾的事,伸手在她后背抚了抚,沉默的视线里带着几分安慰。
濮阳漪柳眉微微一动,似笑非笑,“我说昨夜的雨为何那样大,看来都是为了你家娘子啊。”
“我让人烧个汤婆子来。”他道。
“不用。”冯蕴拒绝,双手搂紧他,“你抱着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确实写着交给平原县君。
冬日严寒,驿馆又不似长门有煤球烧着,地龙暖着,稍稍沐浴一下,整个人冷得什么似的。
冯蕴不客气,手和脚全往他身上蹭,哪里暖和贴哪里……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裴獗抬头看来:“做什么去?”
“是大兄托人从南齐带来。”
裴獗迟疑一下,慢慢扼住她的手腕,将人抱过来,声音喑哑。
这张榻远不如长门的宽敞和舒适,对裴獗这种身高体形的人来说,甚至有些狭窄,但也正因为此,两人抱得很紧,起起伏伏密不透风……
“我侍候你。”
恭桶洗得干干净净,屋子里还熏着淡淡的香。
“你问我昨夜为何不睡……”
“腰腰。”
濮阳漪抿唇偷乐,坐下吃茶等候。
这香不是她常用的笑荷,清幽淡雅,竟让冯蕴无端想起雪上梅妆来……
好在裴獗身上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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