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低笑,笔尖在纸上轻轻一卷,“该柔软时,它柔软,该劲挺的时候,它就劲挺,可比大王……听话多了。”
“蕴娘……”他侧目盯着冯蕴。喉结滚动,心窝里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烈焰。
裴獗眯起眼睛,看她眉眼并无异态,委宛地道:
裴獗低头看她。
“怎么今夜有兴致拿出来临帖?”
夜灯勾勒出他俊朗的面容,严肃,板正。
“事已至此,何必为难自己?再给他一些时间,好好思量……”
不料冯蕴笔尖一顿,眼神突又狡黠地看来。
“不识好人心。”裴獗低哼。
“笔除了写字,还能做什么?”
要不是顾及她,他何须委屈自己?
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那只小脚白皙清瘦,十分灵活,趾盖不涂丹蔻,却似粉蝶戏蕊,荡桨画舸,一点一拨,便掀起巨浪……
她不满地握了握那只不听话的手,“来,顺着我。”
冯蕴想推开他,没有推动,带着嘲弄的笑,眯眼逼视。
“我写。”
裴獗沉吟一下,放下笔,俯身过去,双手撑在她两侧,一眨不眨地盯住她的眼睛。
真的服软了?
这才叫太阳打西边出来呢。
他停下。
他扼住冯蕴的胳膊。
冯蕴让开。
他哑声,“蕴娘,不早了。”
她拉开裴獗的手,鼻尖让暖阁里的炉火烤得沁出了一层细汗,说不出的柔媚娇憨。
上面的杂诗,也不太正经。
裴獗定睛一看,胳膊微紧。
“这么好的笔,除了写字,是不是还能做点别的什么?”
发髻松散,玉颈修长。
那夜事后,第二天醒来,她便浑然不记事,概不认账,绝无可能知道笔的秘密……
“大王得罪我了,得受罚。”
裴獗的手,写不出那样露骨的句子。
终是写得眼角赤红,脊背薄汗绵延……
裴獗顺着她的话,“如何罚?”
裴獗手一抖。
裴獗垂下眼帘,“认真写吧。”
明知故问!
“大王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谬赞。”冯蕴就像看不出他的表情似的,抬抬下巴,“写啊。”
只要不是它,旁的,又有何妨?
“好。”他回答干脆。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却口渴难耐,好似被什么妖精勾了魂,血液直冲腹下,隐隐有抬头之势。
一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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