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不可能不知道。
“那夜的事,你都记得?”
“这不是蕴娘的珍藏?”裴獗没看那只笔,若无其事地坐下,将她面前的酒壶和酒盏一并拿走。
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地一叹,挽袖蘸墨,当真提笔写了起来。
这是要他的命。
冯蕴别有深意地朝他一笑。
“因为我要罚你呀。”
“继续呀。”冯蕴温声带笑,小鹿般的眼睛盯着他,纯粹、无辜,好像浑然不知自己的恶劣。
小手包不住大手。那画面看得裴獗有点眼热,像有火炭从喉咙滚下去,身子热腾腾的。
裴獗喉头一紧。
写不下去了。
写着写着,忽地笔尖一转……
裴獗喉头像卡了壳。
对冯蕴痛打陈氏的事,也没有只言片语。
“我说过,我不懂乐正子。不知平复帖。”
那个雨夜,与这支笔有关的往事,纷至沓来……
因平复帖是她与萧呈的风雅,裴獗内心抵触,半分不想沾惹。
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地说话……
冯蕴又一次伸头。
冯蕴道:“画画呀。笨。”
裴獗心头猛跳,面色不显,点点头,略略松了一口气。
他再写。
“平复帖不写也罢,写点别的吧。”
裴獗微微眯眼,发现暖阁的木案上,放着纸笔。
笔下是:
“细腰无力呀,唤郎轻尝……”
裴獗轻咳,一本正经。
冯蕴低眉,轻轻一笑,“写完早点睡。”
但是,那时她毒性发作,神志不清,是全然不知……他拿笔做过什么的。
“记得什么?”冯蕴一脸糊涂的样子。
“是我不好。”裴獗慢慢地反握她的手,冷肃地道:“蕴娘斥责得对,我属实没想到这一层,忽略了你的感受。”
裴獗看着她,“蕴娘喝多了?”
“你看,这不是写得很好吗?”冯蕴拖着柔美的腔调,“白山羊毫,玉螭笔管,真是好笔……”
他以为冯蕴因此而难过,借酒浇愁。
这些天,他没有来花溪。
墨汁晕开。
冯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慢悠悠一笑,从软垫下摸出一本小册子,将其中一页摆在他的面前。
“……写写画画,普通笔也可以,为何偏生乐正子的笔那样有名?这笔,定有其他妙用……”
“再说,我何时守身如玉了?蕴娘讲理。”
“说得对极。”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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