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利。既吞了我的煤球,又让我对冯十二娘怀恨在心,绝了我投靠西京的路……”
任汝德哀叹一声,抬袖行礼,表情呈现出一种克制着忿怒的僵硬。
本质上,郑寿山的楚州军,还是一个军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根本就用不着旁人来挑拨,郑寿山自己就能迸发出诸多想象。
不说妇道人家,就算是生意场上的男子,遇上这种烂事也没有不大动肝火的……
“任某这次差点就回不来了。幸而有金戈等人舍命相护,任某没有受伤,只是回程途中跌了一跤,很是狼狈,让王妃见笑了。”
“姐夫你看着办吧?任先生是救过我性命的人,他有意相帮,替我们穿针引线,解决困境。这下好了,货一到楚州就飞了,还有不少人受伤。姐夫要是不拿出个态度,我往后就不能再做人了,索性撞死在前厅的木柱上,说到做到……”
“无妨无妨。”任汝德垂着眸子,一声叹息。
“依任某所见,与文昌宫滋扰的邺城军脱不了干系?”
任汝德缓了缓表情,“以上是任某猜想,作不得数。还是得等弄清真相,才能下定论。”
但事后想想,只要煤球能到手,解楚州燃眉之急,也就罢了……
这个问题任汝德在路上,已经反复思考过了,闻声便道:
冯蕴却能迅速冷静下来,还周到地询问。
“要当真如任先生所言,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了。”
称兄道弟,这可是头一回。
当着裴獗的面,她笑道:“回花溪,侯将军也替我依葫芦画瓢,操练操练梅令部曲……”
冯蕴打蛇随棍上,收住笑,一脸认真地道:“那就劳烦任先生去信楚州,问一问郑寿山这个小舅子,货是在楚州地界丢的,贼人到底找不找得出来了?”
冯蕴浅浅一笑。
“弟无须焦虑,老夫必定竭尽全力保障楚州,不让弟为难。为今之计,弟应当即刻找到中人,以定金已付货未交付为由,让冯十二娘把吃掉的煤球统统吐出来……”
仆女备好水,她正准备洗漱歇下,任汝德就带着金戈回村了。
冯蕴若有所悟的样子,“可那样不还是会得罪郑寿山吗?在楚州地界出现匪患,劫走节度使所购货物,丢的也是郑公的人……”
“哼!”任汝德轻嗤一声,“东西没到郑寿山手上的时候,就不是郑寿山的,而是长门的……”
所以,任汝德替他牵这条线,能从长门获得优质煤球,正如雪中送炭,他求之不得。
“任先生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