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迎新?”迎的是新日,还是新人?
我低下头,仿佛久行之下双足酸痛,往上一个蔓延以至口角其间亦有些疲累。令我连着两回.只吐两字之后,便直接闭口无言,不知何诉。
草木重重、衬的垂睫如森。不见零星花色,却瞧那熵炴忽然上前几步,与我伸出一手,建议道:“竹篓沉重,就让在下为姑娘背着吧?”
我敛着眸子望他,依旧不答。
过了好一会儿,熵炴许是胳膊举酸了,终是将手臂放下。
“…………”我一时没忍住,莫名瘪了嘴。
熵炴则在此时动了,黑靴沾了点点湿泥,又上前几步。眨眼间,便行至我一步之外,转过身子将腰一弯。
他微微扭头,墨玉似的眼睛在一色昏茫之中熠熠发光。我定定看着它,只觉方才还缠了乱麻似的胸口忽而一热。
思绪顿空,便直接趴了上去。两手朝前一伸,竟还抱住了他的脖子。
熵炴身形高大,两臂亦生得很是有力修长。此时绕过腿弯、将我整个人担住,便如砍柴樵夫托了只小巧野兔。
不花气力,一身轻松。
我于他背后点点头,觉着这近在眼前的人形骏马一路行来十分稳妥,便有了心情与他说说话,道:“你方才说竹篓沉重,是因我在里头放了许多枣。可此时你背着我,我又背着枣,两重分量一起压着,不是应当更重了吗?”
熵炴步履不停,踏过斑斑光影,道:“无碍,阿啄姑娘便是再重,在下亦是能背得起的。”
也是!我闻言放了心,只道哪怕自己一朝突变成了个铁人,亦是无论如何亦比不过他的家国之重的。这人伤病之中.亦能以一只手挥动百十来斤的长枪,何况此时两肩携力,又如何负不住我?
如此想着,我将身子一松,卸去了与熵炴之间的最后一点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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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不晓夕不在,故而仍是岁岁除。
佳节,篝火。
约定成俗,不战之期。
徐军医坐在我面前,揪着衣袖擦了擦枣,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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