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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年事已高,此番信中所言,便是望你能尽快归家,将婚姻大事好生商定。小炴,你便告诉老夫,于此事,你究竟是何种心思?”
唔……原来是徐军医。我靠墙蹲下,侧着耳朵再听。
沉沉静默中传来一声轻响,我动了动鼻尖,隐约嗅见一股茶香。
熵炴似是刚将那盏香茶放下,徐徐开口道:“熵炴一生之大事,唯有护国护家、卫民卫亲,此二桩而已。世间生死仍需天定,男女姻缘自也亦然。”
“哐啷”又一声,想来是徐军医拍了桌子。
果然,下一刻,我便听他强压怒气道:“时至今日,你何苦与我装糊涂?老夫人对你殷殷慈爱,自是不会此以事相逼。但陛下呢?明瑶公主至今未嫁,若是陛下当真下旨令你娶她,到了那时,你又待如何?!”
娶公主?!
熵炴要娶公主了?!
这念头一现,我险些便要露出了头,随即胸前隐有窒闷——不知是否是方才吃多了,竟觉出几分微堵。
默默屏息,我将这堵意一压,不料未消反盛,比之先前竟是更堵了些。
如此颠倒难受着,叫我连那心心念念的山楂雪耳也忘了寻,径直步了出去。
因着食不克化,我干脆取了药篓,打算借着攀山多使些脚力,最好能于身后这苍山林野之中寻出一株品相上佳的野山参。
然一路疾行两个时辰,竟是连半株野山参的影子也没瞧见。不愿虚度光阴空手而回,便绕了些路,打下一筐枣。
下山回返之时,正逢斜阳翩至。
小径清幽,偶有尘泥。
但见满眼草木深深之中,熵炴着一身窄袖长衣,蓦然出现在了我眼前。
他微微仰着脸,任天光如烟、于其面上遥遥倾洒。叫我将目力穷尽,亦是看不分明这人此时神情,只仿佛……是遇了一块渺渺日下的渐融清冰。天地俱寂,唯耳畔似有风来,携了他的话音。
“阿啄姑娘素日采药辛苦,然今日乃是除夕,营中酒菜皆已备好。故熵炴特来,请姑娘赴宴。”
“何宴?”是你与公主的喜宴吗?
熵炴微顿,继而道:“自是除夕迎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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