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
氣伲饲f出眾、才學博雅敏達、應對巧思慧黠,她依然是那個教他心動的娟秀佳人,也是教他心痛的出妻。
然而,一思及她已再為人婦,心裡愁悵之餘,不免黯然道:「我這輩子,上無愧於天,下不祚於人,但對於妳,卻有無限歉疚……」
她搖搖頭,道:「您毋須為妾身感到半分歉仄。就算空憶常恨,明鏡生塵,也無復當日畫眉人。古人說『當如織女嫁牛郎,莫學姮娥叛夫婿』;我已另許他人,你我早就互不相欠了,何苦談什麼愧疚呢?只回首前塵往事,思君無限,欲罷欲忘還復憶啊……」
她說完話,便告辭遠去。嚴浚望著她消失的身影,那倩然巧笑,依舊留在他心底。
出妻10
这一年的夏季,对严浚而言,几近空虚落寞。
漫漫仲夏过去,凉秋到来;那菖蒲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三、五年转眼即逝,他也待在慈恩寺有段日子了。
慈恩寺裡的大雁塔巍峨耸立,为唐高宗李治为追思其母所建之塔,塔有七层,象徵七级浮图,玄奘自西域取经回来,曾於此翻译佛经,永徽三年(西元652年),储藏六百餘部取自天竺的佛经,严浚在此修行,研读佛典,常与一些高僧探讨佛理。
年年京师殿试状元,都会登上这大雁塔顶、鸟瞰长安城,时来兴起,他也常攀登其上,自那高达六十四尺的顶上俯视都城广厦。
这一天,他读完经,在塔底的石门旁观看书法名家褚遂良的「经教序」碑,心裡顿生无限感慨。
春去春又回,乐时每少苦日多,幸及良辰耀春华,羲和驰景逝不停,春露未晞严霜零。
初春时节,雪刚融化,张九龄来访慈恩寺的故人,与惠义品茗论佛,同严浚吟诗唱和,相聚欢乐无终极,流目岂知疲?
只这空盪盪的寺院裡,堂下非沙门(和尚),坐上尽英奇。
「挺之,你和惠义大师避居慈恩寺,当真不怀尘心、不念凡俗?」张九龄问。
严浚置之一笑:「子寿兄,我就怕凡尘俗务烦心,纔待在此地出世修业的。」
「原来如此。」张九龄道:「你三年五载长伴僧侣浮屠,游刃佛典,多所通达,就只怕在家要处俗沾尘麼?你既非沙门方外之徒(和尚),又未剃髮受戒,何不入世弘教修行?」
「我就是想在朝堂公务外,能遯世以求志,变俗以成道,远离房室不著六欲,又有何不可?」
「这一来,可冷落我那弟媳裴夫人了。」张九龄说道,明讲他藉词捐弃髮妻。
严浚怒目瞪著张九龄,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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