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字牌鸦ā⒅袢~、松柏及艾草,字跡娟秀,只簡短寫了幾行詩句:「菖花一時豔,寒竹千年色;願君松柏心,採照無窮極。」
底下的署名,雖只簽了個「竹」字,但他就曉得是裴寒竹託人送達的。
又是她……嚴浚煩躁地想,提筆在那信末回了一首詩,旋即又叫那小僧侶原封退回。
那詩是這麼寫的:「冉冉孤生竹,自比松柏節。無豔更無華,何必強採擷?」
「只那幾枝菖蒲花留下來,信送回去,順便叫她別再煩擾我了!」嚴浚不悅道。
見那送信的小和尚走回去,嚴浚深深嘆了口氣。
他自佛堂中打坐的蒲團上起身,手裡拿著那幾株菖蒲花,延著後廊走,打算找個花瓶插枝。
不幾時,他看到幾名仕女妝扮的貴婦走了過來,許是佳節進香的女施主,他也洠ё⒁獯蛄浚銖呐岳@行。
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凝神在其中一名清麗秀雅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也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視,回頭一望,這一剎那,兩個人都怔在當場。
「華菖……是妳?」
「我……」
一時之間,二人張口結舌,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她見同行的幾位婦人都瞠目而視,便輕聲囑咐身邊的丫環幾句話,遣開了她們,然後纔輕移蓮步,走向嚴浚。
「好久不見了。」她說,正當微風吹拂,衣裙羅裾飄颻,趨步生姿流芳馨,就像他手中盛開的菖蒲花,面容依然嬌艷如昔,端麗無方。
「華菖,妳……近年來過得可好?」他忍不住問。
崔華菖點點頭,微笑道:「與你離異後,確實有人傳了些風風雨雨;去年我已遠嫁蔚州(今河北蔚縣),婆家姓王,昨兒纔回娘家省親,今晨想來寺裡參拜祈福,洠氲綍鲆娔恪!?br />
「是啊,真洠氲健!箛揽澣蝗羰У溃嘎犝f妳已經再婚,我還以為只是傳言──」
崔華菖微微頷首,耳邊明月璫「玎玎」晃動著,她沈聲苦笑:「今日菖蒲花,明朝紅顏老。我是你嚴挺之的出妻,就算稍具姿色才情,終究是個下堂妻;與其看他人臉色度日,空耗年華,倒不如另覓良緣,遠離這是非之地。」
嚴浚椋涎郏L嘆一聲,直是悔不當初:「說來,是我不對,我作了無可挽回的輕率決定,讓妳在家門親屬面前蒙羞……」
「不。薰風拂華草,光影逐飆移;我已隨風委地,斷是不能再奢求好光景了。」
嚴浚睜開眼,怔怔瞧著她,但見她朱顏皓齒映晨離,煞是美麗,心中又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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