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可以行进的方向。」
我们沉入无解的思绪,然后,沉默继续在冻寒的大地降临。
维吉尼亚感慨地说:「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著一片原始森林,那是一方丝毫不现半点鸿爪的雪原。」
我没见过真正荒凉的雪原,只看过那些无比荒芜的世界,许多人在荒谬之中不断行进著。
在没有森林的世界一隅,那儿种植著木瓜,树上则开满了被盛夏所遗忘的小花。
到了收穫的季节,只要伸手摘取生命的果实就好,并不需要带著斧头进去。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看来寻了片木瓜林,远方的人们还是会继续来到我身边吧?
我记得一个无比荒僻的地方,那裡的地平线辽阔且长,总以为这世界最长的稜线出现在内蒙,遮蔽的天空之下,捲起承载无数沙尘的风暴,模糊起归家的方向。
家在哪儿?
属於自己的森林,又在哪裡呢?
「见树不见林,就去寻找生命中的花朵吧。」
「为什麼?」
「花象徵纯真美善的生命。」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想像一下,为何常用花来比喻爱呢?」
「花是完美的代表,人们永远对它的香气和型态充满了幻想。」
「那花的凋谢呢?是不是说明生命不再纯美,陷入了一种被尘埃玷污的情况?」
「不会。花,象徵一种理想和爱情,好比生活片段的喜乐,不是因为拥有,而是因为那份渴望。」
「当妳发现花朵上出现了苍蝇,会不会使得生命的每个片段,开始变得丑恶而烦闷?」
还是没有结论。
「诗人,妳讲的是人话,得人纔能听懂,只会在旁乱飞的苍蝇,自然听不懂的﹔苍蝇该叫著还叫著,妳反倒叫人不打苍蝇了不成?要有那本事,直接拿杀虫剂把苍蝇灭族就好,没那手段,一边待著看打苍蝇也成。这苍蝇嗡得人够烦了,妳还添乱?我跟妳没完啊。」
「情节与对白,精湛而具啟发性,像生命中那挥之不去的苍蝇,我告诉妳,这就叫作酱缸文化。」
看来,我们还是没有走出前人所栽种的森林,而我也失了路,迷惑在没有森林的花海之中。
法兰索瓦向我们全体道别:「请用玫瑰来奠祭被遗忘的十八岁生命。」
我告诉法兰索瓦:「面对如此残酷的考验,我已亲身经歷到了『荒谬』这个以前从不曾关注过的主题﹔『荒谬』一词,已不再是我习以为常的下笔语调,而是发生在身边的实际情形。」
当我正在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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