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并未听到他告诉车夫的路径指示,外面的世界也因大雨而显得模糊。当马车停下,洛斯本踏出马车,伸手扶她下车,她只能相信他带她抵达的是位于布伦贝利区的蒲太太公寓,而不是他的藏娇金屋。
她知道他野蛮祖先的血液仍在他体内流动,也清楚他向来惯于让人对他言听计从,无法容忍任何反对的意见。
然而,她很难想象他会用欺哄或诱骗的手段,引诱女人失足。
他只需站在原地,露出一脸倦怠无趣的完美模样,便足以引诱女人。
她的直觉果然正确,蒲太太是一名可敬的中年妇人,出租的房间尽管称不上豪华,但配有齐全的家具,也相当整洁。房租比蓓雪的预算稍高,却比她认定的这一带的行情低。一个小时过后,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她和洛斯本爵爷搭上另一辆马车,踏上返程。
一路上,他给了她一些财务建议。她有点恼怒他似乎认为她对财务处理一无所知,但也明白习惯帮助弱势者的他只是积习难改。无论如何,这是他熟悉的领域,只有傻瓜才会拒绝他的建议。
然而,她还是很意外看到他抽出一张名片,在背后写上几间画廊地址,认为她该将水彩和其它画作拿去那里展示贩售。他表示如果她将画作放在报业重镇所在的舰队街,或有许多书店及报馆的河滨路展示,更可能吸引到有潜力的客户。再者,她必须将画作的价钱提高。“你太低估自己的作品了。”他说。
“我只是无名小卒,”她说。“也不是任何知名文艺性协会的成员,没有资格高价出售画作。”
“正如我先前提过的,你并非无名,”他说。“只是无知。”
她差点笑出来。因为她的父母,早在十岁之前.她已几乎无所不知。“我已经三十二岁,住过许多地方,也见过许多世面。”
“但你似乎不了解你潜在的客户,”他说。“这让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那些‘可怕的陆家人’之一,你根本没想过要利用人性的弱点,利用你无人不知的名声。你可能不明白一件东西的要价越高,人们才越懂得珍惜,这条金科玉律同样适用于你的情况。当你开出四倍的价钱作为瑞麟的学费,我对你的敬重也呈相等倍数增高。”
试图从表情辨识他的心意只是徒然。他向来高深莫测,何况车里的光线也太暗,她无从确知他是否在讽刺她,他的口气好像很无聊。
“我建议你让他们付出代价,”他说。“你无法改变社交圈,即使是我这样的出身,也同样办不到。正如我说过的,我依然必须遵照规则生活。这种生活很乏味,但是破坏规矩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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