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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胡大江跟没事似地起床洗漱,穿衣用餐。当他夹着皮包准备走出家门时,时成问他:“对昨晚的行为,你不说一声道歉?”
胡大江说:“道歉?!你是我妻子,应该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再说了,醉酒的人是不负法律责任的。”
时成没有反驳他,她知道,反驳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突然发现,丈夫的目光变得居高临下,像是在审视着她,还有点不屑一顾,没有了往日离开家门时的依恋和深情。
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时成丢了魂似的驻足在门口,大脑翻江倒海似地激烈思考,解读着丈夫刚才的目光。那目光似乎对她说,不要搞错,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我给的。你整天在干些什么?除了化妆品、时装、美容、逛街、购物、吃饭、看电视、听音乐、睡觉,还能干些什么?你是一个成本很高、回报甚少的女人,是一个离开富裕和舒适就寸步难行的妻子,理应明确自己的职责,这个职责就是照料好你的丈夫,重要的是照料好丈夫的“床上”。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刚才丈夫留给她目光的全部含义。想到这里,泪水在眼窝里打起了转。她避开了保姆登上楼,走进卧室关上门,伏在床头大哭了一场。泪水仿佛是流淌不尽的小溪,湿了枕巾,湿了床单。
保姆在敲卧室的门,请她下楼用晚餐,她说不舒服,没有胃口。是的,此刻她什么也不想吃,要整理一团乱麻的思绪。回想婚前,她是一个能吃苦也很勤奋的姑娘。二十二岁那年,她的英语水平就超过了六级,在全校的英语大赛上,一举夺魁。打那以后,追逐她的男生,一串一串的。省旅游公司看中了她,提前拿走了她的档案,毕业后就当上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英语翻译。因她口语好,发音准确,深得外宾的欢迎。因为有了她,酒店的回头客大大增加,又深得了领导的器重。在流金岁月里,她一路春风一路鲜花,很快升任为酒店大堂经理,并成为副总经理的候选人。那年,她才二十四岁,那么自信,那么拥有自我和对未来的希望。
往事不堪回首,婚后这些年,富足、舒适和无所事事,成天包围着她。养尊处优的日子,让她找不到往日的自我。没有了领导和同事们的赞扬,没有了外宾们的笑脸,身边的朋友也日渐稀少,仅剩了一位下岗女工,还是女性。因为丈夫不让她有男性的朋友,走在大街上,她对任何男性投去的目光,都会引起丈夫的警觉。白天丈夫上班,和她联络只用电话不用手机,为的是知道她在哪里。当他知道她呆在家里时,总是满意地说上一句“小东西,真乖。我爱你。” 她一直认为,丈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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