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地看向怀王。
“呵呵呵,”怀王眼珠子一转,轻笑几声,打起圆场来,“屈平呀,你说的是理,可你有所不知,想当年,张仪在楚时曾与昭大人因为一些旧事闹过误会,让他出面应对国事欠妥。至于聘亲,既然是为秦王求聘,就超越了家事,升级为国事,纪陵君也就不方便出面了,你说是不?”
“是臣寡闻了,”屈平笑笑,朝靳尚拱下手,算作道歉,继而转向怀王,“臣之实意是,秦使张仪乃不祥之人,此番来使,居心叵测,诚望大王谨慎应对!”
“左徒大人,”靳尚逮到话头,“常言道,不打笑面人,不赶送礼宾。秦使此来只为结亲修好,大人何以持此偏见呢?”
“上官大人,”屈平盯住靳尚,语气郑重,“有智之人,观往而知来。如果大人记忆不差的话,可屈指算算,自出任秦相迄今,张仪何时致力过诚意睦邻?就原所知,凡张仪致力之处,无一处不遭祸殃。张仪致力于苴国,借苴人之力灭巴、蜀之后,苴亡。张仪致力于魏国,驱走惠子,任魏相数年,先伐赵,后伐韩,致使强魏仓廪无储,民力大伤,储君、良将并数万甲士先后殉国。至于受害国韩、赵,所受祸殃就不必说了。今日我王刚与齐王结好,张仪就赶来致力了,臣——”顿住,看向怀王。
屈平出口讲出一大串子,且有理有据,靳尚一时想不出如何反驳,吧咂几下嘴皮子,又闭上了。
“嗯,左徒所言甚是!”怀王听出屈平话中有话,点下头,“张仪早不来,晚不来,偏在寡人与齐结盟之时来,用心着实可疑,寡人就不必见他了。”看向靳尚,“上官大夫,你这就去,晓谕秦使,就说寡人近日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闲暇。待过些时辰,寡人必会造访秦使,当面向他请教!”
靳尚揖礼:“臣领旨!”抱拳退出。
“屈平,”待靳尚走远,怀王看向屈平,“你这葫芦里究底卖的什么药?”
“回禀我王,”屈平拱手,“臣没卖什么药,臣是真心觉得,秦使此来,聘亲或是幌子,真实用意不可告人!”
“你讲讲看。”
“臣刚得报,”屈平奏道,“前番市场上巴盐之所以涨价八倍,依旧是秦人作祟。秦人出三倍价购我乌金,且将全款预先支付,数额高达足金数以千镒计。在被我王阻止之后,秦人并未让王叔他们退款,而提出以巴盐补偿,以市场价折抵。于是,王叔他们在契约立定后囤盐不卖,致使巴盐溢价八倍,并于齐盐回郢之前悉数交易于秦人,狂赚一笔。”
显然,怀王真还没有想到这层,压住喜气:“作为生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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