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尚是南宫的恩主,南宫受宠于王,于咱家实在不是好消息。邢才讲的是,能抵张仪的,惟有陈轸。在陈轸回来之前,有左徒在前替咱挡一挡,应该不是坏事,你说是不?”
“父尹说的是,”昭睢点头,“左徒主张联齐抗秦,堵的正是秦人之路。张仪此来,与左徒必有一战。”
“睢儿,你全力支持左徒,其他事情,由为父撑着!”
“左徒问起盗盐的事,我应对说,父尹仍在查办。”
“早就查清楚了。”
“啥人?”
“昭鼠。”
“啊?”昭睢震惊。
“早在出事之前,他就对我说,鄂君找他劫走齐盐,问我拿个主意,我让他听鄂君的。就这辰光,五十车齐盐全都藏在一个地窑里,我们随时都可起出来。”
“天哪,”昭睢吧咂几下嘴皮子,看向昭阳,“起不?”
“要再等等。”昭阳应道,“这批盐是卡在他们脖上的活套,何时收紧,如何去收,等陈上卿回来再定!搞人,他比我们厉害!”
“郢人都在等盐吃呢。”
“第二批已到宛城,宛人已经吃上了。若是赶得紧些,再有七八天就可抵郢。这一批一百五十车,我让五十车入郢,另外一百车由宛地分送到其他城邑,应该不会有人劫了。”
“太好了。”昭睢握拳,“只是郢人得再熬几日。”
“熬一熬也好。”昭阳接道,“熬透了,他们才知道咸甜。无论如何,郢都盐肆,我们昭门必须占块地皮儿,没有比眼下更合适的机缘了!”
次日,屈平入宫奏报宪令,刚巧靳尚也在禀奏。
“左徒,你来得好哩,”怀王扬出靳尚呈送的秦使国书,“秦使张仪递交国书,请求聘亲芈月公主并觐见寡人,结亲睦邻,你说说,寡人是见他还是不见他?”
“回奏我王,”屈平应道,“秦楚结亲睦邻是好事,大王理应一见。不过,臣以为,秦使不仅仅是秦使,还是秦国相国。秦相出使为二事,一为睦邻互信,此为国事,我王可使令尹府对接;二为聘问结亲,所聘为月公主,而月公主眼下寄住于纪陵君府,我王可使纪陵君主持聘事!”
屈平短短几句,几乎将靳尚一连数日的接待劳作全部抹杀,甚至有指责他越爼代庖之嫌。让靳尚接待秦使是怀王的旨意,且靳尚在受命之时,屈平就在现场,还明确表态支持秦使聘亲。然而,此时此刻,屈平突然冒出这几句毫无来由的话,莫说是靳尚,即使怀王也是怔了。二人互望一眼,皆不知说什么是好。尤其是靳尚,急赤白脸,又不好辩驳,一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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