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亏透了呀,这个于楚不是坏事!”
“自古迄今,没人愿做亏本之事,事出反常必有妖!”屈平缓缓应道,“如果不出臣所预料,此妖是,秦人故意亏钱,且此谋出于张仪!”
“这……”怀王苦笑,“屈平,你这么讲怕就离谱了呢。如果这个也叫谋,在寡人这儿是要杀他头的。做生意是为赚钱,连傻瓜也晓得不能做亏本生意,何况这笔生意不是小数,秦人再富,怕也得竭尽国库所有!”
“我王明鉴!”屈平拱手,“张仪要做的从来都是大生意。就目前来看,他的这笔大生意已经做成了!”
“啥?”怀王瞪起大眼,“赔钱几千镒,竟然是做成大生意了呢?”
“乌金、巴盐皆是表象,张仪的真正大生意是图谋我大楚。如何图谋?乱我民心,蛊惑朝政。由此去看,他的生意已经成功了。以利诱我,使我王差点儿杀了鄂君;再以利诱我,使楚地盐贵,王亲失德。大王以齐盐补救,这不,又被人在大王的眼皮底下劫了,且迄今未能破案。叫臣看来,此案不是不能破,恐怕是破不得!”
“你是说,令尹不敢破?”
屈平没有接话。
“岂有此理!”怀王震怒,“左徒听旨!”
屈平拱手:“臣听旨!”
“齐盐盗案改由左徒府缉侦,限十日破案!”
“臣领旨!”屈平应过,跨前一步,“王上,臣接住方才的话说。张仪此来,只能说明一事,秦人蓄意于我了。可惜王叔他们看到的只是眼前利益,未能看到咫尺之外的危殆!就臣所察,秦人早已在郢布局经营,譬如,不久之前,秦人在郢都起青楼一座,号品香楼,专务淫事,引得不少贵胄子弟留连忘返,歌舞娱乐,玩物丧志。昔年秦、魏在河西战前,秦人也在安邑起过此楼,叫眠香楼。眠香楼有魏国太子涉足,品香楼中,就臣所知,也不乏王公贵族光顾。品香楼的对面是个赌场,叫元吉楼,也是刚立起来的。当年在魏国安邑,眠香楼的对面也有一座赌楼,叫元亨楼。”略顿,“无论是品香楼还是元吉楼,都是一年之内突然冒出的。想到秦、魏河西大战之前的安邑二楼,臣不寒而栗!”
“查!”怀王一拳震几,盯住屈平,“就由你的左徒府来查!”
“臣受命。”屈平应过,接奏,“还有,张仪此番使楚,既为使臣,却不见我边关有通关文牒,说明他入我境时并未以使臣现身。臣使人追查,得知他率先抵达的是王叔封地,之后才打起旗帜,赶至郢都。今日张仪欲见我王,想是他认定万事俱足,该当觐见以蛊惑我王了。”
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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