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们的技术片儿汤得很,人串儿中的最后一个常常被甩出去。谁在附近谁倒霉,经常一摔就是一大片,好几年里他们一直这样,从没人敢把鞋脱下来砸他们,倒是他们动不动就抡鞋打人。他们另一个爱好是五六个人手拉手圈成大半个圆,满场转悠,往往一圈儿下来队伍里就多了个姑娘。头两年旱冰场还有些正经人来锻炼身体,后来连到旱冰场玩儿的女孩都叼着烟卷了。
龙潭湖南面有一片很密的松树林,面积相当大,一直到护城河。每到傍晚,灰黄色的阳光疏懒地拥着树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味。那片树林是我们的根据地,没事儿我们就在树林里观察姑娘,往往一蹲就是半天,有时连课都懒得上。让人难以想象的是,有一次我们这些地头蛇在树林里差点让人家洗喽。
那天风特大,天都刮黄了。我们在旱冰场折腾了两个钟头,累得两腿发软,嗓子眼里都是黄沙。该回家,我们几个稀稀拉拉地在树林里穿行着,相隔有好几十米。我和二头走在最前面,山林在二、三十米后跟着,树林里的风像吹哨一样,一阵阵的刮得脸生疼。这时树林里突然出现了三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他们像地里钻出来似的,径直向我们走来。几个家伙边走边四下张望,来到近前,个子最高的当中站定,另外两个分立旁边,一个很自然三角形把我和二头圈在中间。
“挺自在的呀?”中间那个大大咧咧地说道,他穿着件的确良衬衫,里面的跨栏背心卷到胸口,碗大的肚脐眼儿像个黑窟窿。他应该比我们大几岁,嘴唇上新长出的一层黑绒毛特别茁壮。“有钱吗?弄点儿花。”
我和二头对望一眼,我的腿肚子立刻开始哆嗦起来,眼看就要站不住了。二头还算沉着,他使劲揪了揪自己的耳朵,上前一步道:“都是朋友,借点儿钱还不容易,可你们是哪条道儿上的?”
大个子呵呵笑了,他的右手仙鹤一样立了起来,指尖向下,点着二头的脑门:“呦呵,还碰上岔子啦。”说完,他两腿稍息,双手叉腰,故意把腰带上的一把军刀露了出来。
我一下就相中那把刀了,那道的模样极为霸道。刀把缠着黑胶布,刀座泛着蓝油油的光,那光芒诡异而透着股杀气,暗黄色的皮套已经磨光了,在皮套上就能看出深沟一样的血槽来。
“认识大头吗?”二头开始盘道。佩刀者摇摇头。二头冷笑:“知道大竿儿跟我什么关系吗?”我瞥眼向后望去,原来一直跟在后面的山林已经不见了。“废你妈什么话?小崽子也敢叫板?老老实实把钱掏出来,不掏,大爷楔死你!”大个子急了,他朝另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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