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挥手,三个人立时围上来,我甚至能听见手上骨节活动的啪啪声。
“我说,我说。”二头突然抱着头喊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钱吗?你们等着。”说着,二头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们俩同时蹲下了。
这时一块半头砖“呼”地从斜侧里飞过来,“咚,好象是石头砸在砖墙上,砖头正好打在大个子后脑海上,他先是一呆,然后面口袋似的直直地倒下去了。此时另一块砖头也飞了过来,平拍在另一个家伙脸上,他号叫着转身就跑。第三个家伙眼看势头不对,假装向我们踢了一脚,趁我们闪身躲避时一下子从我身边窜了过去。二头反应特快,他纵身飞起一脚,正好踹在逃跑者的后背上,那家伙连跑带爬,手脚并用地冲出去十几米,嘴里还喊着:“你们等着,有种你们等着。”没喊几声他就没影了。这时山林举着两块砖头从旁边的树林里冲出来,照大个子的脸上又是一下。此时他身下已经红了一大片,黏糊糊的血液把杂草吓得僵硬了。
北京爷们儿全文(2)
山林的刀就是从那家伙身上摘来的,刀背上带锯齿,跟蓝博的军刀一模一样。此后这把刀一直没离开他。山林将它视为至宝,不到危机时刻从不拔出来,可一拔出来就有人要倒霉了。
那回去广州,我们提心吊胆也是有道理的,特别是河南那段路,小偷简直比要饭的都多。他们成帮结伙地专往独身旅客身边挤,往往一不留神身上就得缺点东西。我们的皮包里有十万块钱,是我和山林的所有积蓄,而且还在二头的存折里弄了两万块,那是他从钢嘣儿里攒出来的钱,是带着血的。
这已经是我们第六次去广州了,狼骚儿的叔叔他是这趟车的列车长,如果没他照应,我们的买卖是没法做的。这次我找到他,告诉他这趟活儿跑成了就劈给他五千块。这爷们儿惊讶得耳朵都豳上了,他特务似地上下端详我,手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了。“我咂摸这滋味儿不对,你小子不像是倒烟的,你们俩不是去盗卖军火吧?保定抢劫军械库的事不是你们干的吧?”
“抢军械库?那些人都是孙猴儿变的,我们就是俩小虾米,吃点滋泥就挺美。您放心,绝对是老买卖。”我赶紧把他的手拿开,胳膊上被掐出了印儿,像狗牙啃的。“您就把行李车给我们留出块地方来就成。”
狼骚儿的叔叔眨眨眼:“多大地方?”
“四、五十箱烟的地方就成,这点儿对您来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车上那帮兄弟我们也不会亏待他们,有钱大家花。”我说。
“爷们儿,为这种事我要是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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