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如果逃跑,现在至少可以离开建阳的范围了。其间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是死神将他定格了吗?抑或是林则盛的灵魂缠住了他,使他在近三个小时里,竟然寸步难行,不能逃脱。
或许,杀人犯认为:反正是一死,逃也白逃;或许,他正在不知所措之中。他一直在思考,始终想不出能够解救自己的办法。他十几年的悔改认罪可是白费了。这一次是死定了!
后记
1979年夏收夏种季节到了。这是胡振铎在劳改农场所经历的一个特殊品味的“双抢”。他迟迟不能回去,增加了许多苦闷,也影响诸多犯人的改造情绪。这一个“双抢”的进度明显减慢了。大队和中队的干部都十分着急。尤其是溪口的中队长。
他首次破例,不耻下问,召集犯人组长探讨怎样加快进度的问题……胡振铎提出的建议,使“双抢”任务如期完成。
1979年9月3日,沙县法院派人派车,将胡振铎接回。临行前,管教干部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在这里也有年月了。对我们工作上有什么不当之处,请提意见……”
1979年9月3日,下午一时四十分。
中午从不休息,经常在走廊上静思的孙贞云,将我唤醒。我掀起蚊帐,问他什么事。他说,黄干事找我。也许今天可以回家了。
我出了大号的小门,到了门口。黄干事正在那里等着。他让我收拾行李,说是沙县来人接我了。我进入大号,把一切能舍弃的物件都丢下,只带了一床棉絮和一顶个人蚊帐。过去带来的都已经烂了,这是农场新换给我使用的。征得黄干事同意后,才决定带走的。
午休的犯人都醒了。他们围着我,七嘴八舌地替我高兴。
“真的回去了吗?”林震仿佛不放心地问我,他要听到我亲自告诉他的消息。
“真的回去。吉普车在门口等着呢!”
“到家一定给我们来信。”苏世树说。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一定。”
我将能穿的衣物尽量留给孙贞云。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因偷窃入狱。
大家目送我出了小门。这时候午休时间还未过去,不能给我送行。
我到了办公室。四月份来的小杨在场,另一个不认识。
小杨说:“我们走了许多弯路。本该上午十点钟到的,结果去麻沙绕了一个大圈子,才转回来。还耽误了吃午饭呢!”
林指导员已经和他们办好了手续。黄干事送我下了警卫岗前的斜坡,到吉普车旁。语重心长地: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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