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全靠你自己了。你是一个聪明人,人生的道路该怎么走,你会明白的。在工作中有什么不妥之处,欢迎你给我们提意见。”
“谢谢。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我将棉絮、蚊帐塞进车内座位的后背,穿着新裁的的确良衬衣上了车。
车子在公路上急驶。到南平时是下午六时。我们到近郊的一家饭店吃了晚饭,立即上车,继续赶路。
一路上谈笑风生。我很少说话,主要是收听。从他们的谈话里,我了解到,和小杨同来的另一位,原来是沙县法院的科长。姓肖。文化大革命中被下放到潘洛煤矿。他说:
“我也是刚刚回来的。在潘洛煤矿劳动了几年。虽然我没有被判刑,但和你们一样得到不正常的对待。只是我比你早几个月回单位而已。院长让我来接你。我就来了。”
肖科长的女儿和我的女儿,后来成了沙县二中的同班同学。她的名字叫肖燕,还是和我女儿结拜的七姐妹之一呢。这是后话。
到了晚上八点左右,进入沙县境内。吉普车从洋坊一路过来,又回到九年多前出去时经过的水南大桥。到了桥北头,肖科长下车。他的家就在此附近。我们再经城西路,直达林业招待所。
林业招待所已经完全翻新。从原来的两层砖木结构,建成五层的钢筋水泥结构。小杨跟招待所作了交代。然后转向我:
“你暂且住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三餐伙食也在这里吃,所用的饭菜票,先跟所长借。等我们办好了手续,给你补发了工资,再来还他。”
小杨走了。我被领上二楼的一个大客间。全间有七张床,我任选一张躺下休息。
第二天清晨,起床下楼刷牙洗脸,路过值班室窗口。那所长正正襟危坐在桌前。我想这个人好面熟,从记忆中苦苦搜索他的名字。
“彭金池!”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在基建队耀武扬威、说是莆田师范刚刚毕业、被借用做文书的“阿潲”。没错,就是他!
我洗完脸,到窗口喊他。他一惊,立即控制自己,脸上带笑、明知故问地说:
“什么事?”
“跟你借几斤饭票、几元菜票。”
“行。借多少?”
“十斤饭票、十元菜票吧。”
“好。”他麻利地点好了饭票、菜票,用牛皮筋扎好交给我。“你点一点。用完了再来取。”他不好意思说‘借’,只说‘取’。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让我还他。
我吃过早餐,不知道该干什么。我需要理一理自己的思绪。我回到床上,仰望天花板。
彭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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