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高密火车站和汽车站,资源共享、联手服务,给旅客提供极大的方便,被评为全国文明服务单位,实在是当之无愧。
汽车在枳沟休息十分钟,我下车去询问行李转运情况,他们让我放心,第二天来取。我随即又上车。到老牛家官庄招呼站。车停了,我下了车,带着简单的行李,心情忽然沉重起来。有点找不着北了。完全失去在列车上那种谈笑风生、怡然自得的气度。
在这空旷的野地里,四周看不到行人,我能向谁问路呢?
我慢慢地朝最近的一个院落走去。这是一个很大的单位,四周围着高高的围墙,院子里也十分宽敞,有些房舍,但不密集。我探头探脑地进去,发现一个正在清扫大院的中年人,就上前询问:
“同志,请问,牛家官庄往哪里走?”
“这里就是牛家官庄。”
“那么,这位姓徐的叔叔家在哪里?”我将写着未来岳父姓名的纸条递给他。
“我这里是养鸡场,对村子里的人不太熟悉。据我所知,村子里姓徐的人家不少。除姓徐的之外,还有好几个姓。具体住在哪里,你最好到村供销社去询问。他们认识的人多。”
扫地人告诉我去供销社的方向。我顺着养鸡场的围墙,向右后方转去,通过巷道,一个门洞、一个门洞地探望。绝大部分的门户都紧闭着,因为现在正值秋收冬种时节,凡是青壮劳力都上坡(下地)去了。那时候正是“破四旧、立四新”的“大革命”时期,谁敢偷懒躲在家里!终于让我找到一个开着的门洞,我进了门,里面是一块很大的空地,种着一些作物。一条甬道直通里屋的门口。我顺路进去,探入里屋的门洞,因为采光不好,点着煤油灯。借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看到一排的柜台和橱窗,原来这里正是供销社,一个戴着深度眼镜的中老年人,在拨弄算盘。
我上前问道:“同志,你认识徐培启这个人吗?”同时将写着姓名地址的纸条递给他,怕他听不懂我的福建口音的普通话。
他抬起头来,扶正眼镜,打量着我:
“你是福建来的吗?”
原来他早已知情。
“是的。”我说。
“我是昨天刚刚听说的。你先坐着,这旁边有椅子。呆会儿我给你找个人领你去。他的家在我们供销社的大大后面。”
“谢谢!”
“福建地方挺好的。我的一些熟人、朋友去福建做工,挣了钱都往家里汇,日子都过得不错。哪象我们山东,尤其是我们这一带,山不象上,地不象地,既不长树,也不长粮,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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