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就放心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们夫妻俩安排好的。他们的人缘好,我去跟杨队长请假、开结婚登记证明时,杨队长早已知道事情的大体。所以手续会办得那么顺利。
老张接着说:“还有一点,我们刚刚从山东回来,拉家带口的,再领你去一趟也不现实。你又不痴不傻,我给地址你自己找了去,遇上什么事自己拿主意。”
5
我当天晚上就上了火车,到上海转去济南,再从济南转去青岛方向。
在列车上,正是上午时光。窗外是一片原野,地里的农民正在忙碌着。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青岛中学的女学生。我们互相寒喧起来。还是她先开的口:
“你是来山东走亲戚的吗?”
“是的。”
“您的亲戚在哪个县?”
“五莲县。”
“哪地方土地不太肥沃,农民生活十分困难。”
“是吗?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去过那地方。”
“噢,是这样。”我说,“那么,你是——”
“我在青岛上中学,去济南姑妈家回来。”
…………
当列车快到高密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
“你是南方人。”
“何以见得?”
“我们山东人生活贫困,一般男人不是白色、就是黑色,单一的土布褂。而你穿的是洋纱方格子衬衫,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你不是我们山东人。”
我没有反驳她。我要准备下车了,收拾好行李,离开座位,向她道了一声“再见”,就向车门口走去。当我再次回首,还看到她在向我招手告别。
我要去的地方,须经过柴沟、百尺河、诸城的枳沟,往五莲方向去。在高密下车时,已是晚上七点多钟。高密是长途公共汽车的始发站。从这里往东西南北方向发的车都有,但都要等到次日清晨。这时候,各家旅社、客栈的服务员纷纷出动招揽生意。我也被一位女服务员带走了。那时候的人是那样地纯情,你到了她的旅社,她们会把你安排得妥妥当当。询问你明天的旅程,帮你预订车票,就是火车站托运的行李,也不必你去火车站过问。你只要将行李单交给她们,她们会到火车站去帮你办好转运手续。
第二天清晨五点钟开始,各路车都已准备就绪,用的还是火车站的候车室,一部车、一部车陆续出发,检票员一一认真核对。往往有不识字的老大爷、老太太上错了车,被检查出来,由服务员护送到该上的车班。一切都井然有序。后来看到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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