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张开双臂,伸了伸懒腰,总务武为己也从隔壁、他的房间兼卧室出来,和我一样张臂伸腰,对我说:
“小胡,我们都赚了一个晚上。”
“你也加班通宵吗?”
“是啊!我正在筹划职工代表大会的伙食安排,赶制一份报告给党支部、工程队审批呢!”
“是吗?”
这时,簇琴从她的住处出来,上厕所去,路过这里。她向我微笑招呼。返回时,绕道来到陈干事的宿舍,认真地望着黑板架上刚写好的黑板报,不由赞叹道:
“胡老师,这黑板报是你抄写的吗?”
“啊。”
“一个晚上写到天亮?”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你不是在跟老武说‘赚了一个晚上’吗?”
“这丫头!你真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哪!”
不久,陈思生离开了我们,被调到沙县水南的林业汽车运输队去。他过去有一点钳工基础,到那里去学修车,也在那里成婚安家。
职代会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我仍回班组去。
有一天中午收工时,簇琴和小吴两人抬着一根弯弯的、被火烧焦了树皮的木头,经过我们的工地。我们的班长也招呼大家收工。这时候,小吴打头,急急忙忙赶到我面前,向我招呼一声:“小胡”,立即将一张折叠得严严实实的字条塞进我的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走去。
小吴他们再精明,也瞒不过我身边的人。有两个山东大哥立即靠近我,向我打起马虎:
“胡——”他们总是用轻轻的语调,这样亲切友好地称呼我,“谁给你的信,快打开来看看。”
“什么信,那有什么信?”我将字条塞进裤袋,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胡,你这小子,你当俺们都是瞎子啊!”
两个山东大哥假装要搜我的裤袋,我急了:
“就是有信,也不能给你们看。”
“这不就结了。不叫看,俺们当然不看了。可你不能骗俺们哪!”
我的脸,早就红到脖子根了。我急急忙忙扛起锄头,赶紧回到自己所住的工棚去。我躺到床上,从裤袋里取出那封信。我当然知道那是簇琴写的。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它。那是一张32开的小学生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我想一定是从她弟弟那里得来的。只见那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
胡老师:
您好!
我再不能和你交朋友了。我爸爸妈妈已经觉察到了。他们都反对我们来往。我很为难。希望你不要灰心丧志,好好工作,将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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