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有比我更好的姑娘跟你的。因为你是个好同志。
祝
平安!
你的学生
张簇琴 上
1965年8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从此以后,她不再喊我“胡老师”,见了面照样和我打招呼,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好象我们之间,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对我的称呼改了,唤我“叔叔”。
我心里那个气呀,无法表达。我心想,你这个老古董,什么书记?年轻人交往有什么可指责的。我要写一封信,质问质问你。信写好了。趁着夜色,我穿过轨道,爬上山顶,来到他的窗前。他正在窗前的灯光下做着什么。我唤一声:“张书记”,他推开窗户,还没有看清我是谁,我就将信递给他,溜走了。自然是没有回音,永远也不会得到他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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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我们三班的工地往里延伸,住处也迁移到临近青州纸厂桥头、铁路线旁边的一座闲置的民房里。三开间的民房让我们整修一番,变得十分合适。左开间打十几张床;右开间隔成三个单间,第一间为总务兼保管间,第二间作我们的仓库,第三间门向北开,作女工小郭的寝室(虽然她丈夫不在我们班组);在小郭寝室的门前,搭上雨盖,支两口大灶,作为班组的伙房。小郭夫妇的小灶也支在这里。正厅打六张床,我就在正厅安歇。正厅以北、与伙房平行的是天井,便于采光。
小郭和她的丈夫老赵喜得贵子。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很逗人喜爱。小郭产假期间,从山东老家,将老赵同父异母的妹妹叫来,给嫂子看孩子,兼做一些家务活。
休息日,小郭在家,小赵有机会和我一起上山去拾榛子,就是一种很小的野生栗子。我把拾来的榛子都交给小赵,由她煮熟了,分给大家吃。小赵另外给我留了一小包,用她的小手帕包着,带在身上。那天,她和哥哥嫂嫂、我们大家一起去青州造纸厂毛竹搭盖的临时礼堂看电影。她找机会把榛子塞在我的怀里。
青州造纸厂是前苏联斯大林手里,援建我们中国的163项大型项目之一,完全是按照国家级企业来筹建的。1956年动工,已经建了部分车间、连接青州火车站的专用铁路、青州铁路桥及三陵柱形的塔式招待所,和一些前期的造纸设备。1959年,赫鲁晓夫上台后,大肆批判斯大林的个人崇拜,祸及对中国的援建项目。将所有苏联专家都撤走,项目设计图纸也一并带走。我国因此在三年自然灾害之后,又遭受一次大劫难,独自承受巨大的经济损失。1965年,在经过几年的阵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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