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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的母亲就这样成了一个寡妇。一个农村女人死了丈夫带着个孩子,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作为一个女人,梅的母亲干不了重体力活,有时就央求隔壁邻舍的男人在农忙时帮自己干点犁田、栽秧、打谷之类的重活。可这样一来,村里就起了风言风语,说她自己死了男人,就与别的男人不清不白。梅的母亲听了,气得直抹眼泪。
后来,在媒婆的一再劝说下,梅的母亲一狠心,带着梅再嫁了。
那人是个收猪皮的贩子,当初媒婆把梅的母亲介绍给他的时候,他有点不愿意,嫌梅是个拖油瓶,麻烦;但看到梅的母亲人还长得不错,就同意了。
据说那人后来发了财。他收猪皮找了一些钱后,承包了镇上的一个煤窑,摇身一变成了煤窑老板,就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把家安在了县城。
生父与继父都与煤窑有关,按宿命论的观点,是她前世与煤炭有孽缘。
就这样,梅就离开了我们,这个院子里再也看不到她扎着羊角辫飞来飞去的身影了,再也听不到她银铃般的笑声了。
梅的往事 7(2)
当初那个猪皮贩子,哦,应该称煤窑老板,请人来把梅家里的东西搬走的时候,很多大人、小孩像看稀奇一样围在梅的家门口。
院子里有个老爷爷把旱烟袋在鞋帮上敲了敲说:“死的死了,走的走了,这下子就成空屋啰,只剩个空架子了,唉……”说完就摇头。
还有个老奶奶说:“老李家从这一代就彻底断了。这人一辈子啊,想想真没有什么意思,先是出门使劲地挣钱,想盖新房子,现在人死了,莫说新房子没有盖成,连老房子都守不住了。唉,把老李家一看,真没得个想头啊!”说完就用系在腰间的围腰抹眼泪。
梅的母亲强忍着泪水,在屋里忙进忙出,指挥着那些人搬东西;梅呢,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流露出惊惧与不安。我和闷墩儿钻过人群悄悄喊她,她也不应,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把那贴在墙上的奖状一一撕下来,折叠好,放进自己的书包。
梅的母亲带着梅跟那个猪皮贩子出门的时候,一些比我们更小的小屁孩,跟在他们后边,嘴里像唱歌似的喊:“小媳妇嫁人咯,小媳妇嫁人咯”。
梅的母亲回过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老屋,然后双手捂着脸,走了;梅跟在她的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就这样母女俩离开了我们的院子,自己的老屋。
据说当初那个猪皮贩子搬完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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