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大姑家的衰败让爷爷疼足了心,后悔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说害了大姑一辈子。为这爷爷和奶奶还干了一仗。
其实算不上干了一仗。就是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爷爷用眼睛剜了奶奶一眼,奶奶就呜呜地哭,就不吃饭。爷爷怕奶奶寻短见,到坡上去干了一会儿活,心神不宁,马上折身回来,在后窗悄悄看奶奶是不是吊在屋梁上了,结果看见奶奶在补他的衣服。
爷爷咳嗽一声,吓得奶奶把手都刺出血了。奶奶就开口骂:“你个死老头子不到坡上去干活,回来装神弄鬼干什么?”
爷爷涎着一张老脸说:“回来看你上吊没有!”奶奶说:“你个死老头子,不想活了去找个牛脚窝淹死。我还没有活够,儿女一大群,还要活着享福。”
爷爷说:“享个夜壶!这些龟儿子,钱没有个钱来,电话没有个电话,一个个翅膀硬了,都飞走了,把两个老龟儿子留在窝里,还带个小龟儿子。”
爷爷口里的小龟儿子就是我,那年我七岁。奶奶那时常常在屋旁的大石头上望,她是在望从这个巢里飞出去的鸟儿。
我还有个小姑,步了大姑的后尘,也嫁到麻柳镇去了。小姑父原来有个单位,是一家摩配厂,原先还有得工做。由于人生得不灵活,后来厂里改制,第一批下岗的名单上就有他的大名。小姑又没有工作,据说当初小姑父听到下岗的消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后来他们的事情也让奶奶操碎了心。
被瓜分的爷爷奶奶5(1)
据说当初在分爷爷奶奶的时候,没有像瓜分爷爷奶奶的财产那样采用抓阄的办法。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大伯娘和我妈也没有像争财产那样一个钉子灌个眼,表现得非常的大度,由两个男人做主。大伯充分表现出大哥的风范,让老爸先挑。
据说大伯之所以让老爸先挑,除了他是大哥该让着弟弟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老爸那臭德行,他怕老爸分得不如意,会把获得的结果否决掉。
据说老爸有那本事,一次他和大伯争地基,为一小块地,奶奶去劝解,他说要把奶奶就地解决。说着说着就举起了手里的锄头,凶神恶煞的,特像个进村儿的皇军,那样子是警告奶奶:再向着大伯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我奶奶呢,表现得像个刘胡兰,瘦小的身子伫立在老爸高高举起的锄头下,一颗长着乱蓬蓬头发的头颅倔强地高昂着,一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样子。
结果又没有见老爸解决奶奶,倒是奶奶后来到了我家,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老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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