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还想拆掉梅家里的老屋,把木料和瓦片卖钱。梅的母亲坚决不同意,说就让它留着吧,留着让梅长大了回来看看,毕竟她是老李家的后人,哪怕只是个女娃子,也是老李家的一根苗啊。
那猪皮贩子起初不同意,坚决要拆。梅的母亲说你要拆房子,就一个人走吧,我不嫁了。那猪皮贩子拗不过梅的母亲,只好罢手。就这样,一把大铁锁挂在了破旧的木门上。
现在,梅老家木门上的那把大锁已锈迹斑斑,房屋由于年久失修,经常漏水,半边墙已经开始垮塌,那些雨水冲过的痕迹像人的眼睛一样留在墙上;屋脊上呢,长了几丛青青的野草。
读小学的时候,我和闷墩儿有时把梅家的门推开一条缝,眼睛往里瞄,想看看里面到底怎样了;但什么也看不见,黑漆漆的,一股霉味直向外扑。院子里的老人不让自家小孩子靠近梅家的门,说有阴气,不吉利。我和闷墩可不信那些。
梅离开这个院子已经六年了,一次也没有回来过,不过现在她又和我在同一个学校读高中。虽然不是同班,但天天见面。闷墩儿与梅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我想,他大概是想看看梅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这小子,难道贼心不死?
闷墩儿和他的小妖精后妈8(1)
给梅的电话打通了,听说闷墩儿回来之后,梅流露出淡淡的惊喜,问我闷墩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呢,还像过去一样黑吗?我说到现在都还没见过那小子呢,只是通了电话。然后补上一句,大概还是黑吧,他那个黑啊,是黑到骨子里的,岁月的沧桑哪能轻易就改变得了?梅在那边电话那边哧哧地笑。
我说:“闷墩儿在问你的情况,想你回来我们三个聚一聚,来吗?”梅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用了吧,有些东西只要藏在心里就够了,见了面,反而会让那种感觉消失。”我说“好吧”,就搁了电话。
我知道,梅指的那种感觉是童年时我们在一起玩耍时的无忧无虑的快乐。
老家留下了梅太多的童年记忆和欢乐,但父亲和奶奶的相继亡故,母亲的再嫁又都给了她太多的伤痛。她既怀念这个留下她童年美好记忆的老屋,但同时又不想再踏入这里半步。
我知道,她是怕回到这里后,所有的伤口再度被撕开,所有的关于亲人的疼痛再度袭来。我想,大概是这样的。
这种感觉,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而在我之前,梅,还有闷墩儿,都过早地体会了这种酸涩甚至是痛苦。
闷墩儿比我大一岁,和我一样,上小学四年级时他爸妈也出门去了,没人管,野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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