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留不住他的。弄巧成拙的次数多了,也许就真的是命中注定。Who knows。
64、第三章 年关
有的时候人生太纯粹了也不好,叶祺活了快三十年几乎全部(炫)经(书)历(网)就是上课和给别人上课。他划分时间的方式跟沈钧彦一样,根深蒂固地以四十五分钟为单位,而且计划性和执行力都比较强,一般既定的时间段都有既定安排。综上所述,叶祺的行迹有任何异常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且一看一个准。
叶祺每天精力最充沛的时间大致从下午三点开始,就算他刚从外面回来也不会歇息,必定要抓住丝毫倦意都没有的这几个小时去做正事。钧彦这天看到他回来就进卧室,而且过了很久还不见人出来,基本已经可以判定他行为反常了。
与其任他藏着掖着不如亲自去关照一下,钧彦轻轻开门,然后万般惊异地发现他已经睡了。房间里因窗帘合拢而光线昏暗,他的外衣外裤全都卷成一堆扔在椅子上,而躺下去了竟然连衬衫的袖口都没解开。这岂止是行为反常,简直是精神失常了。
以前理所应当的动作搁到眼下便需要犹豫了,钧彦僵了一下还是伸手去解他袖口的纽扣,不想里面全是连成一片还泛着青紫的勒痕,自己倒被结结实实地惊到了。他愣了愣再去看叶祺胡乱扯松的领口,脖子和前胸的皮肤与手腕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还真的是被人虐待了一晚的惨状。
叶祺的睡眠向来警醒,平时夜里随便跟他说句话都能回答你,更不要提这样大张旗鼓解他的纽扣了。他恢复一点意识后很自然地把自己包进被子深处,眼睫微微颤动:“原来你在家啊……”
明知不该问或者问了也没用,但钧彦终究还是没忍住:“你昨晚出什么事了?”
叶祺睁开眼凝视他三秒,干脆地合上:“没事,一抽风玩儿自虐了。”
随即的昏睡来得极其迅速,他甚至不知道钧彦是什么时候出的房门,当然也错过了他称得上“无奈且伤感”的一声低叹。叹气的人忽然感到几丝心酸,陌生的情绪飘荡在心口和脑海甚是烦人,他索性再多走几步也回自己房间去待着了。
再醒来已是深夜,叶祺下意识抬腕看表,视线落了个空才想起手表被自己随手塞进了哪个口袋里。究竟是哪个呢,他慢慢调动凝滞的大脑去思考,在一阵阵酸痛的干扰中好歹爬了起来,搜出表看一眼立马再倒回去。不看时间还好,这一看才觉得愈发狼狈起来:跑出去找上,然后滚回来睡十个小时,真可以去订块匾额挂着了,“天下至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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