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里不断地震动,直到没电。他试着转了转手腕把充电器拽出来接好,再开机就跳出了好几个来自陈扬的未接来电。叶祺冷了脸按了会儿键盘,然后起身晃晃悠悠地觅食去了。
与此同时,陈扬正坐在床上浏览上季度的财务报表。他的生意主要是进口欧洲出产的各种酒品,今年诸多葡萄产地的雨水和日晒都不怎么好,直接导致如今公司的运营进退两难。新酒的口感明显欠佳,而大批量进口陈酿的风险又太大,再高的附加值也抵不过消费市场善变的压力,要不是昨天的订单顺利签订估计整个资金链又要告急。
床头柜上就放着一瓶该死的新酒,陈扬拎着细长的瓶颈无声默念了一遍法语标注的名称,然后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过于紊乱的生活人为地戛然而止,他在近日的清净中养成了一些新的习惯,比如睡前适量地少喝一点酒助眠,以及严格控制安眠药的数量绝不滥用。
说实话收敛比他事先预想的容易太多,真正要命的是随之而来的大把空余时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挂钟和手表此起彼伏地发出一点声音,置身疲惫中的清醒最后会把心跳提到耳边,听着只让人想起昭示末日审判的指引之钟。
手机就在他准备吃药关灯的时候跳了一跳,屏幕上只有简洁的一句话。“道歉大可不必,别再烦我了”。
其实两个当事人心里都明镜一般,以叶祺从小混空手道会馆的程度,只有他半推半就陈扬才有可能得手。床头灯上挂着的铁链终于送出去,他替他戴上的时候曾有熟睡的鼻息温软拂过,原来那些短暂纠葛过的鲜活人体统统加起来也比不过回忆里的些微亲近。陈扬在暗中打量自己的手背,猜测着今晚一定会梦见不一样的内容。
至少,不会再是父亲的灵堂。
冬天总让人觉得漫无边际,还好有过年这件事提醒着众人明年还会有春天。元和把再找房子搬出去的计划一再搁置,顺着阮妈妈的意思留在家里筹备年货。沁和婚后把家安在了上海,陈飞想办法调到了上海警备区,远离了家庭的羽翼遮蔽反而更能历练自己。他们夫妇每隔一周会带着小丫头一起回南京过周末,为照顾到两边的老人过年也是轮流的,今年除了陈飞照例赶回去过除夕和初一之外,一家三口基本决定待在上海了。
老人若讲究起来真是无法拒绝,既然要计划着好好过年,那么小年也是不能轻视的。这天连陈扬都接到了阮妈妈亲自打去的电话,幡然醒悟原来还应该过小年后他只得应允晚上过去吃团圆饭。
临走前随手带上的一瓶干白和一瓶干红被陈飞笑着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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