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略带尴尬地瞧着若无其事倚着门框的雪绯红,“我原不知雪姑娘会如此具有想象力。”
“和阁下比起来我差远了,”雪绯红摊开双手,“说得一口好书,村里的人都说你比那日镇上来的说书先生讲得更有趣儿,公子在幽冥谷里也经常以此为乐?”
“哪里,”池杳冥微笑道,“小时候的玩意儿罢了,听过一些便不自觉地记下了。”
“原来公子并非一直生活在幽冥谷里的。”雪绯红似无意般顺水接下这句话,却不待池杳冥再说什么,转身放下梨子,转眼间看到墙边占据了小半个屋子的纺车上罩着的蓝布已经落满灰尘,想了想,抬手扯了下来,便出门向河边走去。
她不想否认自己告知池杳冥她的过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欲借此引出对方的底细,雪绯红早已不在意自己的身世被他人知悉,只因她已是父母不在的孑然一人,钟氏族人虽多,却除了在父亲盛名之时蜂拥而来要分一杯羹之外,于她毫无瓜葛,若说以前的钟颜岫还多少会秉承家训晓得顾及同宗的话,如今的雪绯红却是一个历尽了世俗冷暖的江湖人,恩怨分明,再也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正因为她现在全无牵挂,只要她高兴,谁都可以知道她本是何人,更何况江湖中,有几个关心朝廷的纷扰,在大家眼里,玄天楼碧炎阁主才更为重要,雪绯红这个名字,才更加致命。
只是池杳冥的身份,她的属下至今未有查明,而自从与他结识这许多时来,除了因他的伤痕推断出此人曾受过囹圄之苦外,便俱是一片空白,或许一开始她的怀疑便是错误的,待得离了这里,必须派人往官衙里重新调查,池杳冥很可能是官府中人,否则他没有许多必要专门在玄天楼和朝廷间的事务上与仲逸风作对。
等她再回去的时候,却看见池杳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那个露出来的纺车。
雪绯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那纺车,这个青年脸上一向是云淡风轻淡定自若的,很少有见过他睁大一双眸子,其中居然流露出一种可称之为好奇的神色,一时间倒颇为有趣。
她愣了一愣,试探地问道:“池公子不会是……”顿了顿,看见池杳冥回眼瞧着她,眼睛里还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便咳了一声,续道,“不会是没见过这个东西吧?”
他点点头。
一抹笑意不知何时溢上了雪绯红的眼眸,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怔了怔,方才抿住了嘴,憋着笑声,道:“池公子没听说过纺车?”
“原来那个就是纺车,”池杳冥一副受教了的神情,看到雪绯红脸上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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