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极是美妙,可她仍然够不着。
初时,都是总角孩童,到了后来,邢鉴渐渐长高,会抱起她,将她托高,她才能用木槌,一记记的去击打鼓面。
墨鼓的声儿沉沉的,晦涩暗哑,听不出丝毫祥瑞吉祥之意。她内心深处也未必就信什么英雄吉祥之说,虽如此,她却常兴致勃勃地拉着邢鉴来此击鼓,因为惟有这样,邢鉴才会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托着她。
爱的是这番亲近,并不在墨鼓本身。记忆深处,那时的光景自然最好。
尽管乐歌一心期望这种安宁祥和的局面可以长久的保持下去,可过了不久,乐家就出了一桩大事,让乐家所有人都惶惶不安。
重阳佳节,风雨满城,京畿贵胄都有登高、赏菊的旧例,乐家乃诗书礼仪世家,自然不落人后,南山卧龙坡的乐氏别苑几日前便已布置一新。
乐家男子在朝中袭文职的居多,喜欢赌酒斗诗以显风雅,而乐家女子则以乐歌母亲王夫人为首,投壶樗蒲权作消遣。
尚安柔身为公主,亲和没有架子,族中有几个年轻女子倒也不知敬畏,与她赌钱投壶耍得正欢。多饮了几杯之后,尚安柔推说要去更衣,便带着乳母侍女回了别院小楼。
酉初,暮色正浓,尚安柔由乳母林氏扶着,沿朱仙水榭登楼,沿路那林氏仗着乳母身份少不了要责怪她几句,无非是不该多饮失礼,更不该和那些不知高低的年轻女子打成一片。
“阿母别生气,内廷规矩多,你瞧,难得乐家人人对我好……安柔心中欢喜……”尚安柔像幼时一样拉着林氏的袖子,轻轻地摇上一摇,惹得林氏莞尔:“我的傻公主,你身份矜贵,可不比寻常女子。”
“我还真是希望自己是个寻常女子才好。”尚安柔叹了口气。
闲话两句,便到了居前,只见轩窗四开,酒香四溢,隔着珠帘花纱望去,裙裾、青裳、绣鞋,官靴散了一地。尚安柔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立刻转身想走,可那林氏已高呼出声:“公主寝居,是哪一双鄙夫贱人,出来!”
尚安柔紧紧地拽着林氏的手,脸憋得通红,只一步步地往后退,可那林氏本是卫夫人的侍婢,在内廷也是出了名的跋扈骄纵,哪里顾得许多,一把掀开珠帘子闯了进去,身后跟着的侍女们也面面相觑的跟着涌入,惟有尚安柔被推攘着挤到内室,身不由己。
果然,驸马乐易与侍女青苹衣衫不整,正抱作一团。
“贱人,你不想活了你?!”青苹但见被撞破,吓得面无人色,被林氏一喝,只得跪□来,瑟瑟发抖,全无昔日气焰。
只听“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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