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脆响,青苹面上已有红印,那林氏挽高袖子,毫不留情的跟着左右开弓,只把那青苹打得双颊高肿,求饶不止。
“公主……我错了……求你看在夫人面上饶我一回。”青苹哪里受得了林氏这般豁出性命似的打骂,直扑到尚安柔面前来,大声哭喊。
“贱人,作死的娼妇!”林氏越骂越狠。
“放肆!你一介仆妇,竟敢大呼小叫,给我滚下去!”乐易先不出声,只静静地看尚安柔的表情,眼见着林氏叫嚣,满屋子只听见她那泼妇骂街似的声响,不禁怒道。
“驸马,老妇可是公主乳母!”林氏被乐易厉声喝斥,不禁身子发颤,可突然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便挺起胸膛说:“驸马此举,羞辱公主!夫人处……”
“我想纳青苹为妾,不知公主意下如何?”乐易仿佛没有听见林氏说话,缓缓地穿衣套靴,一丝愧意也无,只淡淡地看着尚安柔不放。
周遭窃窃私语,连昔日盛气十足的青苹也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眼神在乐易和公主之间游移。尚安柔却呆怔一旁,面色苍白。
林氏听得大为羞恼,仿佛乐易羞辱的人不是尚安柔而是她自己。她自知身份,不敢去骂乐易,只上前去拉扯尚安柔衣裳,囔道:“公主被驸马羞辱,怎么和木头一样,您说话啊!”
“荒唐!”一声怒斥从屋外传来,乐夫人王氏早经机灵的侍女通传,拉着乐歌上楼来。两人在外室听了几句,盼着乐易能转圜,讨公主几分好,可乐易不思悔意,竟如此过分,这才忍不住推门说话。
“来人,将青苹给我锁了!大嫂,兄长多饮了几杯,你莫见怪……”乐歌上前劝和,一边用眼神暗示乐易,此事尚未惊动楼下的父亲,还望乐易能适可而止。
“慢着,青苹身怀有孕,不能锁。公主虽是嫡室,却无所出,原也该爱护我妾肚子里的子嗣才对。”
“你……”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王夫人身子一颤,险要晕倒,幸亏乐歌在旁扶着。尚安柔则默默垂泪,便是她那乳母林氏也被此言镇的说不出话来。
那青苹被乐易搀起,虽面肿发乱,却也掩不住的惊讶欢喜。乐易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尚安柔面前称自己为妾,自然是将如夫人的身份坐了实,她自有了几分底气,神情也不再惶惶。
“我儿,荒唐啊!乐家男子就算要纳妾,也要娶妻三年之后,择名门之女入侍,她算个什么东西?!”王夫人缓过神来盯着乐易,她实在不信,她那一向明理、知进退的儿子会在女色这桩事上犯了傻。
“母亲,如今她已有身,您快要做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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