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口中喃喃念道。
“皇兄文武全才,是顶顶好的……若乐歌见了,也会引为知音,少时,不论是御射、行猎、清谈、作赋,诸王和宗亲子弟都不及他。可他全不在意,反而更加刻苦修习……记得我才五、六岁光景,长得也不甚讨喜,连皇姐都不理睬我,偏皇兄教我读简,还手把手得教我习字……”尚安柔念起昔日得好来,笑意染染。
“如此说来我还羡慕大嫂呢,兄长年少时全不顾我,还说什么男子不与罗裙为伍,还是邢家二哥哥好……”安柔口中的陈王尚隐,让乐歌不由得想起了邢鉴。
“你说的可是大将军次子?”尚安柔也是女子,自然知道女子心事,她见乐歌说起邢鉴来,顿时眼中光彩大盛,心中立即了然。
“嗯,是他。”乐歌轻轻应道。
“乐歌可是对他有意?”安柔不免好奇。
“嗯,”乐歌念着该对尚安柔亲厚,也不想隐瞒自己的心情,道:“大嫂与未央都夸陈王,无论是风度仪表或是文韬武略都是天下第一,可在我心中一万个陈王都比不上二哥哥,大嫂可明白?”
“明白,我明白,可我明明听嫡母说过,乐歌要许四皇兄……”尚安柔自知失言,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转圜,只能怔怔不语。
“大嫂待人真诚,不善作伪,难得可贵,兄长有福了。” 乐歌嘴角淡淡扯出个笑来,神情却落寞。
“不管如何,我终归护你,乐歌儿,我会护你。”
大婚过一月,内廷传出皇后病了,乐歌随母亲去内廷探望,姨母精神不济,恹恹地没有气力,却始终拉着母亲的手,低声地交代些什么。
隐隐约约有几个字眼被乐歌不经意地听到,无非是大婚、卫夫人、尚安柔等等,乐歌知道姨母不甘心,姨母所想的亲上加亲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姨甥,可万般筹谋最终还是为旁人做了嫁衣裳。
陈王尚隐与他背后的卫夫人、邢家,雍王尚卿与他身后的皇后、乐家、王家,泾渭分明誓不两立的局面,因为尚安柔的大婚,被很奇妙地打破了。
乐歌明白,不管何种变局,尚安柔定是最不幸的那一个,与其说她是卫夫人的“救命稻草”,还不如说她是一枚“棋子”,进退皆可弃。
母亲与姨母说话的当口,乐歌去了幼时最爱去的奉先殿。先人供奉之所,人迹罕至,紫木雕刻金笔勾勒的死人牌位,密匝匝、庄严地摆放了数代之久。
若不是当年邢鉴笑她胆小,她赌了一口气,也不敢一个人来。
墨鼓仍在,悬于高处,色如浓墨,佩有九幅铜铃,风动铃动,哗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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