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儒,要么就是这个凤晓白,从未见宗锦的影子。各家有头脸的岂能看不出端倪?只是时代不同,风气也开放了,湛蓝筝从未隐瞒,湛明儒这当老子的也不阻止,宗锦被戴绿帽都不在乎,岂容他们再闲言呢?
但是这场婚宴,有资格被请来观礼的嘉宾都能觉出,这是一场鸿门宴——不是针对来宾,可迟早要出事。
只不过……
别人都赌是凤晓白,怎么出头的却是孙桥?
再说孙桥一嗓子喊出来,宗锦却并不迟疑,手腕还要使劲,如意秤杆已触到盖头边角,眼看孙桥不及去救——新娘那隐在红绸后的双手忽然一抬,没入盖头后。宗锦手中秤杆一停,上下不得——原是被新娘的手给卡在半路。
“既然有人质疑你我的百年好合,何必掩耳盗铃,匆忙了事呢?让他把话说完,你再从容完成仪式,也不迟。”新娘子在盖头后淡淡道。
新娘既然这么说了,宗锦也不好硬挑,放下秤杆——孙桥一步上前,“我怀疑新娘不是湛蓝筝。”
全场哗然,急速静默。
宗锦森然,“孙桥,听声还听不出吗?”
“声音可模仿。若你坦诚,不妨让我们揭开盖头,查实一番。”孙桥说,“是我们检验,而不是由你用秤杆子来个‘礼成入洞房’。不验明正身,是不可礼毕的。”
说话间,极品男已飞速出手,宗锦神色一冷,黑红大袖甩开,符咒突袭。孙桥敏捷闪过,手刀劈来。宗锦纹丝不动,手诀反复,架起结界相抗。孙桥避开锋芒,转手去拉新娘。宗锦冷笑,法戒力量一出,银白法光打向孙桥的同时,也波及周围,场面登时乱开,湛家傀儡们闻声赶来,加入战局,真是帮了倒忙。一众观礼来宾让傀儡一冲,散开乱作一团,急急寻找家人,你推我挤,好不热闹。程澄抱紧孩子,茫然中也卷入这场小混乱,被推搡着朝厅堂对侧踉跄而去,眼看就要扑跌在地,她慌张地稳住重心,眼前一花,一双手扶住她,未说“谢谢”,那手竟得寸进尺地抢走了怀里的孩子!
“你——”程澄低呼一声就戛然了。
丁小剪。
之后的程丫头,完全就呆了。
周遭人影和傀儡影子一并晃动,乱哄哄如一团沸开的粥,她就这样眼看着丁小剪利落地将手深入孩子的襁褓中,一把就摸出那冰冷的家伙,快速收入衣衫下,再将孩子塞回到程澄怀里,重重一推程澄,自己则飞速退回原位。
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回到原地,但笑不语。
程澄也被推得回了原位,稳不住重心,一屁股坐倒在地,还紧紧护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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