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谁想到,也是个胆小不中用的。梁妈妈是太太的嫡系,叶妈妈又是个胆小怕事,最是个墙头草,两边儿倒的性体。”观棋说着,恨恨地向着地上啐了一口。
“若非如此,凭着服侍了姑娘那么些年的情谊,姑娘哪里就舍得遣了梁叶两位妈妈到外头听差使唤呢?”观棋说着,拿起一杯茶,一扬脖灌了进去,侍画在一旁叹了口气,“观棋姐姐的话是不错的,这没事儿的时候儿,怎么都好,有没有老妈妈在一旁,也都过得。这有了事儿,还是这么大的事儿,就瞧出来咱们太太果真是偏心偏得太紧了些个。”
听琴点了点头,站起身瞧了瞧这自小一起长到大的三位妹妹,“咱们到底也是太年轻了些个,我是咱们四人中最年长的,也不过才过了及笄,姑娘年岁这么小,就让那人几次三番地如此冒犯,也是咱们姑娘沉稳,若换个旁的闺秀,怕是重者要投缳跳河轻者也是一病不起,疯魔失常了的。”
说罢了话儿,听琴到水晶帘处往里头望了望,见四个小丫头安安静静坐着打络子,姑娘在榻上睡得正香甜,听琴放轻了手脚又到了桌前,“从前咱们也是过于冒进了些个,生怕姑娘是身子长熟了,心智却还未全开,可自从经了那人的这些事儿呀,我也瞧明白了,咱们姑娘是个沉稳庄重的性子。咱们为着那个人,跟姑娘闹腾了这么久,还不知是怎么伤了姑娘的心呢!”
听琴说着,那眼眶便红了。见观棋欲上来相劝,她摆了摆手,又拿着帕子抹了抹眼睛,“咱们口口声声说是一心一意为着姑娘,我还带着头儿地跟姑娘闹别扭,如今想来,那些个日子,姑娘一个人,这阖府里连个说知心话儿的人都没有。”听琴说到此处,那声音便哽咽开来。
终究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接着言道,“老爷是亲的吧?太太却是个连后娘也不如的,一姐一妹就更甭提了,这个是笑里藏刀,那个是尖酸刻薄。咱们着意冷着姑娘的那些日子,不晓得姑娘是怎样熬煎呢?若说太太得意时,于姑娘而言就是一头恶狼,老天保佑,好不容易熬着盼着,那狼让老爷先圈起来些日子,可偏偏咱们这些姑娘最知近的人儿又成了一群虎,咱们为着个太太设的圈套跟姑娘左别扭,右别扭地闹腾个不休。还满口里的仁义道德。想起来,我就羞愧难当。”
听琴说着话儿,忍不住抬手打了自己两下,侍画忙起身拉住了听琴,“姐姐莫要如此,姑娘自然是晓得咱们的心意的,要不,才年过十三的一个人儿,怎么能如此雅量容人,非但没责罚咱们,还顺着咱们的心意在这紫藤轩中憋了那么些个日子。要说起来,咱们姑娘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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