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嗒。”
一声清脆的轻响,镀金的打火机窜出幽蓝的火苗。钱淑仪微微侧头,将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袅袅的烟雾再度升腾起来,模糊了她脸上最后一丝情绪。随后她便径直向屋外走去,留下一个冷漠孤绝的背影。
——
接下来的几天,李文溪都过得非常煎熬。
她把自己关在自己空旷的公寓里,像惊弓之鸟般。她将厚重的窗帘终日紧闭着,想要隔绝外界的一切。
陈弦月那冰冷怨毒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不分昼夜地在脑海中回荡,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都让她惊惧。
她疯狂地给钱淑仪打电话,像一个溺水者徒劳地拍打水面。
大多数时候,回应她的只有无情的忙音,或者被对方直接挂断;偶尔接通,话筒那边传来的也永远是“在忙。”“知道了。”“别烦。”
而当她鼓起勇气问起学校的情况、问起陈沃桑和都煦时,钱淑仪的回答也总是敷衍而冰冷:“那两个学生?神出鬼没,这几天都不在学校。”“管好你自己。”
然后便是毫不留情的挂断。
但她不敢接其余任何人的电话——关系不错的同事、关系暧昧的学生,甚至胡玥。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每一个名字都让她心惊肉跳,仿佛那就是陈弦月索命的符咒。
她更不敢贸然靠近学校后门那栋老楼一步,那个地址本身就成了她噩梦的源头。
那串胡玥给的、被盘得油润的串珠,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和救命稻草。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转动着手腕上的珠子,一颗颗地捻过,光滑温润的触感代替了昔日把玩那枚丢失的翡翠耳坠的习惯。捻动,捻动,再捻动,珠子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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