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里成了唯一的背景音,伴随着她粗重压抑的呼吸。
时间失去了意义,白天和黑夜在密闭的窗帘后混沌一片。恐惧、等待、被遗弃的绝望,像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眼窝深陷,形销骨立,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只有在机械地捻动那串珠子时,才能感到一丝微弱的存在感,证明自己还活着,还在钱淑仪的“庇护”之下——哪怕这庇护如此漠然、如此遥远。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无望的等待和恐惧彻底吞噬、碾碎的时候——
“嗡……嗡……嗡……”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发出沉闷持久的震动声。那串被捻得发烫的珠子,从李文溪骤然僵硬的手指间滑落,滚落在凌乱的被单上。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赫然是——
钱淑仪。
李文溪像被电流击中,猛地扑过去,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痉挛着,死死抓住了那部仿佛带着最后一线生机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