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
钱淑仪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哭得毫无形象、涕泪横流的李文溪。那卑微乞怜的姿态,非但没有激起她丝毫同情,反而让她觉得厌恶。
她爱李文溪的漂亮,爱她身上经自己多年调教而得来的这种自信力被摧毁、只能依赖她的脆弱感,却也恨其不争,恨这块烂泥永远扶不上墙,恨她被娇养出来的骄纵顽劣,一次次给自己带来麻烦。
她任由文溪抱着她的脚踝哭了片刻,像是在欣赏对方彻头彻尾的崩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弯下腰,向文溪伸出手。
动作算不得温柔,甚至带着点粗暴地按在了李文溪凌乱的头顶,用力揉了揉,像是揉搓一只犯了错但尚有价值的宠物。
“行了。”
钱淑仪略显疲态,“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她收回手,不再看脚边的人,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的衣服,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方素净的丝帕,对着镜子,动作优雅地擦拭着额角的薄汗。
镜子里映出她冷静自持的面容,与身后地毯上那个一团糟的李文溪形成残忍的对比。
擦完汗,她将丝帕随手丢在梳妆台上,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依旧跪伏在地、肩膀还在微微耸动的李文溪身上。
“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哪儿也别去。”
钱淑仪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学校那边,我替你管管。你避避风头。”
“至于那叫陈沃桑的丫头,”
她念出这个名字时,语气里带着难以捉摸的冷意,“有点意思,居然给她混进来了。嗯,还有那个什么…都煦?哼,我会看看她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说完,她不再理会地上的人,径自走到沙发边,拿起茶几上的那只精致的鳄鱼皮手袋,从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来,轻轻叼在红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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