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找你比较苦。”杨乘泯说。
“我后来去了很多地方,你把号码换掉后,很多国家我都找过,没有找到你。”
“你问我找你是想干什么,其实我也说不清。我总觉得,我们不该就这样。”
与其永远在一起,然后相互折磨,倒不如把一切恩怨都铺开,把一切纠葛都解开。剩下缠在一起的,就让它缠在一起。即使对不起和原谅我大过天,也好过你是你,我是我。
在陈牧成回来后,亲眼看到他划那抱死的一刀时,杨乘泯是这样觉得的。
“你说走就走了,没有给我留下一点处理一切的时间,其实我只要一点时间就好。”
记忆能记住味道,气味,情绪,那种燃烧的木质灰烬和鲜血腥蔓的浓烈痛苦持续贯穿了杨乘泯很长时间。但它最深刻的出现其实并不是在那场火中,而是在陈牧成走后的当天晚上,杨乘泯无力地打开门,无力地走出房间,四面都是安静的黑,杨乘泯看着看着,忽然就感觉心脏好疼。
他走了,他不在了,他身边空空的,不再有人了,杨乘泯再一次复刻感受这种疼痛,终于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思考,只觉得,好疼好疼,像一把刀子刺进去把一整颗心剜出来。
杨乘泯从未见证或投入过人与人之间太多的情感色彩,对这种痛苦的构成和组成更是空白,他想,人七情六欲的投射对肉体的牵扯真能有这么大吗?原来人真的有十指连心痛的休戚相关。为什么痛苦会是一种如此悲伤的具象化传递。
其实那天那个夜晚月亮圆得有些不合时宜,在已经分开的一对恋人面前被雨洗出诡谲的白,把地上那把陈牧成拿来自残的刀照得极锋利。
杨乘泯弯腰俯身,把它捡起来,擦干净,借着光,朝心上扎进去。
他想,一把刀子真的剜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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