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闻一阵琴声。
院内,秦筝在几簇吐了新芽的盆景前摆了方石桌。他将随身带着的琴架上,细细轻轻地演奏着。琴声低婉,悠悠,每一弹每一拨,都能撩进人的心里。
栾宁仇呆呆地听着,眼里看到的秦筝,越发模糊起来。记忆中,这场景,熟悉至斯。
琴声渐收,栾宁仇也回了神。他刚要起步进院,院内就传来急促的咳嗽声,又重又急,仿佛断不开,止不住。
栾宁仇脸上悲苦,秦筝走到他身边了,他也还未觉。
“景家小子说了,怕是过不了今晚。你若愿意,就留下来吧!”秦筝用手轻轻碰了碰栾宁仇的左臂。栾宁仇一颤,看是秦筝,紧绷的身子又颓了下去。
夏候浅自张禹卧房里出来,脸色也很是不好。见院内站着的两人,留心看了看,后又去了厨房。
而卧房内,张禹好容易止了咳,气力消尽了大半。
南宫淮扶着张禹又躺回了床上,仍是乖乖地守在床边。他几日不寐,神色疲累,但依旧透着王者之气,让旁边看着的人都无法劝上一句。
张禹见南宫淮眼中充血,心中动情:“差儿和窦姬不都交了你么?叫你‘无心、无情、无意’,你怎么一夜间又都还了回去。是让老朽死也不甘心么?”
南宫淮将张禹的被子盖严了一点:“淮儿我可没伤心,只做做样子。您放心,等您走了,淮儿保证不留一滴眼泪。”他话间含笑,倒真有副“白眼狼”的样子。
张禹却好像了了桩心事,神色安然地靠在枕上,半坐着身子:“之前跟你提到的人,你可都记好了?”
南宫淮在点头之前,先看了看四周。屋里仅有景春在,他几日劳累,早倚着椅子睡熟了。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南宫淮才重点了点头:“淮儿对他也还有些印象,但是,当年他不肯帮我,今日。。。”说着说着,犹疑起来。
张禹止住他,低声道:“往日他不帮,是因为我和差儿。如今,你只想做个好皇帝,他定是会帮你的。
南宫淮猜不透张禹的把握倒有几分可信,但他依旧是点了头,然后安静地守着张禹。
夜里,烛火换了一盏又一盏。
院里明明风凉,却有两个人一直站着。
景春到了后半夜,惊得醒过来,见屋里烛火微暗,有一身影却守在床边动也不动。他便暗自等着。
天明了,夏候浅端着早饭进了屋,还没说话,就被景春拦下了。
两人都未再靠近床边。
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床边的人站了起来。
南宫淮退了几步,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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