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双膝下跪,磕了三个头。
床上,不知何时,张禹早已归去。
收拾遗物的时候,南宫淮发现了压在张禹枕下的一块墓牌。墓牌上只刻了两个字——婉儿。
婉儿之名,是前朝万俟奉天皇后之乳名。
张禹总说,他和景差“公私不分”。景差的“私”,大家都明白。而张禹的“私”却从未提起。
南宫淮悄悄地将那墓牌放到了张禹下葬的棺材里。
事后,只在张禹坟头的墓碑上多刻了句: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缝未嫁时。
【3】
万俟禾烈的宅院主卧被设计得异常宽敞,除了西疆风俗上必备的火塘外,其余空间都被留了出来,供万俟禾烈自己布置。
火塘,即在地面挖一个小坑,常年燃着火,预示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在火塘的四周,还会供奉先人的灵位。万俟禾烈房里的灵位牌上,只有四个字——万俟先祖。
朱云站在火塘边,凝神看着那灵位牌,皱了皱眉。
“你怎么来了?门外没人守着么?怎的不报信?”万俟禾烈自床上起来,绕过屏风,意外地发现了朱云。他衣物还未穿戴整齐,只草草在内衫外披了被褥。
朱云舒展了额头,浅浅笑着:“是谁早先说过,晚上等我的?”
万俟禾烈脸上一红,忆起此话的确出自自己口中。但那时只是调笑,又岂能当真的。
朱云见万俟禾烈害了羞,心下更是好笑。他走近他,见万俟禾烈怀中捂着一个小木盒,便试着拿了过来:“什么宝贝,睡觉还要抱着?”斜挑起一双好奇的眼睛。
木盒打开,里面蠕动着几只纯黑色的蛊虫,朱云的眉头不受控制地又皱了皱。
万俟禾烈怕朱云厌恶,一把又夺了回来,掩藏般放到窗边桌上的抽屉中。回头见朱云脸上并无异色,才道:“不是宝贝,只是这几日刚养成的成虫,需多看管。”一口气说完,看朱云脸色恢复了刚才淡淡含笑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朱云也未追究,快走几步到万俟禾烈跟前,先来了个毫无预兆的深吻。
万俟禾烈一下懵了,等他想要抗拒时,四肢早被朱云巧妙地钳制住了。
万俟禾烈难堪地低吼了句:“奶奶的朱云!猴急什么?”
被万俟禾烈这样说,朱云不觉有气,反而更加想笑:“你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变身小痞子了?往日那副傲气的样子,都是装的么?”
万俟禾烈心道说不过他,识相地闭了嘴。
纠缠中,竟是撞倒翻了屏风,两人齐齐倒在了床上。
万俟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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