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却对他这种避世的风格很是欣赏。
托这份欣赏的福,清歌终于升了官儿,也有了自己的宅邸。
朝堂一天一个样,可清歌三百六十五天都是一个样,处理完公务就潇洒自在地研究各种东西,柳知故有时候觉得清歌这样,或许也会是一个好结局。
然而,朝堂之上,就没有能一辈子坐得稳的官儿。
这一年年初,夏清歌被贬了,一贬就贬到了蛮荒之地。
柳知故知道清歌这些年的身子开始隐有往下垮的趋势,那南蛮之地寸草不生,又湿又热,实在不是个安享晚年的好去处。
“哥哥不必太过担忧了,”清歌这几年说话的速度都慢了些,“祁又兄也在那儿,正好,老友重逢,也乐得自在。”
柳知故知道清歌是累了、倦了,他在官场上混迹了二十多年,也够了,他孑然一身送走了国舅府的人,又勉强撑了几年,早就想清静清静。
南蛮之地距离京师路途遥远,走下来得要小半年,可不想清歌的身子在半路就垮了。
舟车劳顿,因为是被贬去南蛮,因此一路上的条件自然也十分艰苦,一开始清歌还能与柳知故有说有笑地,再后来清歌的面色便越来越差,柳知故叫停了马车,暂留在了福建一带。
柳知故请来了大夫,大夫看了看清歌的面色,脸上的表情便不大好,再一把脉,就直接摇头了。
“老爷积久成病,往日里清茶淡饭养着身子还好,一旦体内的平衡被打破,所有的病症便如山崩一般……用药的意义不大了,试试针灸吧。”
柳知故半晌才颤声应了。
大夫施针,还算顺利。
“一会儿就能醒了,但能撑多久就不是老夫说的算了。”
柳知故送别大夫,回来时清歌正瞪着两只浑浊的双眼。
“我叫小二熬了些粥,待会儿就端上来。”
“不必了,我吃不下。”清歌这两句话说起来都显吃力。
“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清歌问道。
柳知故心尖被刺了一下,“还早着呢,咱们就快到了,南蛮还有祁又等着你一叙呢。”
“祁又兄……”清歌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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