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出一口气,“不想那日一见,竟是最后一面。”
“祁又定在南蛮等你呢,你好些了再与他相见。”柳知故对清歌一席话充耳不闻。
“哥哥,”清歌转过面来,“祁又就罢了,我与他告过别,可是你,这六年来,我从未想过要与你分开,因为我一想就害怕。”
“怕什么,我还在呢。”
“就是因为你还在,我走了,这世间就剩你一个了,怎么办啊?”清歌眼角已经滑下一滴浊泪,“一想到夜深人静,你会在没有我的地方一个人坐着,我就放不下……我就闭不上眼。”
柳知故将一口牙咬碎了都没忍住的泪水终于砸了下来,“我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我也不会因为你走了就撕心裂肺……”
“你骗人,”清歌从嗓子里挤出几声笑,可刚笑两声他就笑不下去,“太难听了,我的声音。”
清歌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柳知故浑身一凛,探出清歌十分微弱的呼吸后,双腿一软,颓坐在了床边。
深夜,柳知故守在清歌的床边,眼睛瞪地比外边儿的月亮还圆,清歌睡地很沉,柳知故轻声道:“你会怨我吗?如果你知道我不是姚知年……”
清晨的日光踱入门窗时,柳知故起身去打了一盆水,他拧了帕子替清歌擦脸,擦到双手时柳知故忽然楞住了。
他执起清歌的手在脸边碰了碰,那温热消散地太快,柳知故根本来不及抓住。
夏清歌死于一个清晨,柳知故将他的尸骨送到南蛮之时,祁又已在关口等了许久。
柳知故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心道:“我终究还是让他落了个客死他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