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第二营应能拼死挡住,第三营在两可之间,第五营挡不住。若换成禁军和精锐府兵,幽州突骑督若敢冲阵,人马户体层叠、马速降下来之后,甚至会被这些步卒越众而出,砍下马来。轻骑、突骑各有妙用,没有谁一定厉害,切记。」
「此时战场若换到无遮无挡,几十里内连条河都没有的平坦草原,具装甲骑要被轻骑兵射死。可若在河流随处可见,树林、竹园、村落星罗棋布的河南,轻骑兵一个不好,兜圈子时被具装甲骑逮住,那就是一场屠杀。」
「如果是水网密布的江南,无论轻重骑兵都不要轻易放出,一定要谨慎选择战场。昔年攻伐江夏,就有一股骑兵被人截断后路,前后有河流,左右有沼泽,就中间一块平地,
这就被围死了,只要步兵敢战,这股骑兵覆灭就是必然的。」
「为将者,岂能不识天文地理?」
邵纪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元真却大声道:「阿爷,我若以赢兵相诱,将贼骑骗入绝地,岂不是可获大胜?」
「吾儿聪慧。」邵勋摸着元真的脑袋,笑道:「但你还应琢磨贼将的脾性。有些人会上当,有些人不会。遇到谨慎到极点之人,任你怎么诱,他就是不上当,因为他不愿冒险。不过一—」
邵勋话锋一转,又道:「军争之时,你还要考虑敌方朝堂上的情形。如果朝堂上满是自大昏庸之辈,一力催战,又或者资粮不足,不利久持,那么前线大将便是再谨慎,也有上当的可能,因为他别无选择。」
元真眨了眨眼,这个高度是他以前没涉及到的。
邵年纪大,历事多,感受更加深刻,笑道:「此等事体,史书上可不鲜见。长平之战,赵括别无选择,只能放弃营垒,与秦军决一死战。赵国以赵括易廉颇,便是旷日持久之下,资粮不足,僵持不下去了,必须速战。」
「是啊。」邵勋又抚了抚三子的脊背,仔细教诲道:「军争之事,打法各不相同,核心便是先以已之不可胜,待敌之可胜,再说明白点就是扬长避短,将已方长处发挥到极致,尽可能让敌方长处发挥不出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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