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抓敌人犯下的错误,最终取胜。」
「资粮不足、兵微将寡时需要弄险,不然很难取胜。可若军容鼎盛、资粮充足,那就是另外一种打法,尽量不要弄险,以堂堂之阵压过去,进军不要急,以免露出破绽,但声势要大一些,以便撼动敌人军心,遇敌时交手要坚决,以精锐为先导,摧枯拉朽打几个胜仗,造成更大的声势,让贼人士气低落,人心动荡,再封官许愿,招降纳叛,令其内部不谐,人自相疑,如此破之必也。」
邵听了叹为观止。
父亲这种用兵之道,似乎不仅仅是兵法了,十分老辣。
「阿爷便准备这么对付慕容鲜卑吗?」邵问道。
「好好看,好好学。」邵勋笑道:「手里本钱不同,打法就不一样。为父初起兵之时,也曾弄险过,现在没必要了,以稳为主。」
见三个儿子都在思考,邵勋便不打断他们了,而是下了高台,在侍卫亲军的护卫下,
巡视起了故渎龙骤府的地界。
三月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溪流之畔,牛羊漫步,柳色青青。
一河之隔的对岸,翠绿的麦苗节节拔高,生机盎然。
邵勋随机进了一户人家,见两个老人在院中拿着梳子梳理羊毛,便坐了下来,并示意他们无需多礼。
「可是羊要褪毛了?」邵勋问道。
二老之中,老姬有些紧张,低头不言,老翁倒挺正常的,回道:「陛下,三月正是褪毛时节,仆拿梳子梳一梳,梳完再剪,如此得些羊毛。」
「羊毛是自己卖掉吗?」邵勋问道。
「是哩。」老翁说道:「村西头黄家有织机,听说是从邺城请人打制的,他家有钱,
大儿子在军府当部曲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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