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还得去裁缝铺子找个老裁缝。”
知府夫人点头道:“也是,瞧我这脑子,那我这就得过去,迟了要惹祸。”
正月十六,我的两个铺子都未开门,我闲来无事,又想去瞧瞧正儿八经,祖传手艺的裁缝铺子是如何量体裁衣得,便换了衣服,随着知府夫人一同前去。
旧年俗里的老裁缝都是男人,半百年纪,拖一根长辫,留一撮山羊胡,拿着皮尺,离着知府大人身前两指宽,估摸着身高体重和三围,眼皮子微微吊两下,心中便有了精准尺寸。
我心中暗暗拍手叫好,我这种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跟人家祖祖代代传下来的手艺,如何能比。
知府夫人不知我这些活络心思,一边量体,一边与我闲聊。
“前一个巡抚大人卸任这许久,京城才派了新人过来,我家官人拿着七品大员的俸禄,却要管着正三品官员才管得事,真是叫我瞧了发急。”
我正跟在老裁缝身后,瞧他如何记录衣服尺寸,如何在实际的尺寸上加些减些,我瞧得出神,浑没注意知府夫人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