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月娘一同守岁至天明,鸡鸣响起时分,困意泛滥。
月娘回了自个院子,我将晚间闲来无事做得糍粑糕点,还有钱塘府里家家户户在年三十晚间都要做得各式吃食,尽数密封入了瓷缸。
我这个院子虽小,五脏却俱全,院中水井边,有一个小小的地窖。
我初到钱塘府的第一年,囊中羞涩,又不知囤积年货,以至于那年过得十分寒酸。
菜市口的猪rou昂贵得令人落泪,而家家户户都囤了耐放的蔬菜,唯独只有我,守着一屋冷清,过了个凄凄惨惨的新年。
今年,便懂了规矩。
白菜收成不久,我就去近郊的农户家中买回了一个板车的新鲜白菜,还有几大框的土豆和红薯。
一样样地搬进地窖,内心十分富足,觉得自己算得上一个小小的富婆了。
昨日与月娘守岁,向她展示了我的囤积癖,月娘大呼,“暖暖,你这是要吃到猴年马月去?”
我初始没想到,眼下被月娘一提醒,确实囤得多了些。
反正闲来无事,便教了月娘做辣白菜。
白菜洗净,一层层抹辣椒上去,抹完找了缸子放进去,再用洗净的石头压实。
月娘瞧得目瞪口呆,“暖暖,这是哪里人的做法?”
我起了戏弄之心,老老实实答她,“隔壁的高丽人教得。”
说完去看她的反应,果然瞧见她呆若木鸡,许久没有反应。
我在北京城里统共过了四个元宵节,前面两个,形单影只,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后头两个,情况略微好些。
我知道京城里头爱赏花灯,元宵节往往比正月初一还要热闹上几分。
钱塘府里的元宵节更讲究一个礼仪,亲戚之间往来寒暄,小辈叩拜长辈,彼此之间许下对新一年的企盼和祝福。
过完元宵节,又一个新的年份开始,知府夫人一大清早便登门拜访,说是要做一套正装。
我与知府夫人已然十分交好,闺中密友,手帕之交,彼此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只除了我的来历。
我捂嘴笑话她,“夫人怕是记岔了,暖暖只会做些便服,上不得台面,若是要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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