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途回家取东西的时候发现她在书房里拿我的毛笔写字,当时被我看见,她吓得打翻了砚台,想哭又不敢哭,我哄了她很长时间,晚上我父亲回来,见她哭过,还以为我又欺负她了。”
只有回想起一家三口的时光,这个男人身上才有难得一见的温和,甚至有些为那个小姑娘骄傲。
“我试着教她写字,你不知道她做得有多好,才八岁的小孩,第一次写《曹全碑》就已经有模有样了,别人练上三五个月都未必会有这样的成效。她在这件事上极有天赋,也很愿意学,别的孩子坐不住,她有时候一写就是一上午。我们也担心过她会不会是也想出去玩,但是又不敢说,所以并不会逼她去做这件事。”
“她那时候刚来,胆子也小,我们也不了解她的脾气秉性,怕说多了她拘束,所以很多时候都会创造条件,让她自然一点去接触一些新东西,也是我父亲怕委屈了她,便让我先不要那么频繁地教她练字,一来是贪多嚼不烂,二来也是怕我们对这件事太热情,她不愿意也不敢说。后来我刻意减少了教她写字的频率,家里还有我母亲留下来的钢琴和唱片,我也带她玩过,但她都没有太大的兴趣。起初我们还没有注意,有时候我们都不在家,她会自己跑到书房里写字,怕被我们发现,再偷偷藏起来,后来是我收拾废纸的时候看见了好几张她写的字才知道。”
秦岸川有短暂的停顿,又笑起来:“你不知道,她那么一小点,平常怕我怕得厉害,结果那天她竟然自己抱着纸笔,来问我是不是嫌她写得不好不愿意教了,还战战兢兢地以为自己不该乱动东西。”
八岁的小秦念在那个家里生活了好几个月,她不知道自己爸爸和哥哥会不会因为她乱动了东西也把她送走,于是抱着自己藏起来的字帖和秦岸川练过的一张字,小心翼翼地来到书房找他。
“哥哥……”
秦岸川在废纸堆里看到一张她练过的字,正蹲在地上看,听见她孱如奶猫的叫声,抱着几张纸来到他面前,眼眶红了一圈,那一汪眼泪在眼睛里哆哆嗦嗦地快盛不住。
“这些东西是我偷偷拿走的,我是不是犯错了……”
她是看到秦岸川在收拾书房,怕他发现少了东西,所以抱着这些东西来认错,自己还没说话呢,她就吓得要哭。
“没有,念念没有犯错,书房里的东西你都可以看,也可以拿。”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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