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要求,并对方对自己毫无顾忌的态度,更是烦躁不已,再等不住,打铃叫了杂役过来,吩咐道:“一会得秦思蓬来了,叫他先来见我。”
这一处交代完,他才摊开白纸,又提笔沾墨,打起要给石启贤的上折来。
他比不得詹掩夫同石启贤关系亲近,说话也不如对方有分量,天然就吃了亏,今次詹掩夫作为自己副手去管隔槽坊,虽然也没有出半分力气,可司酒监里许多人都知道左久廉的精力是放在酿酒坊身上的,而那詹掩夫则是挂名在隔槽坊上头,无论实际如何,至少面上看起来干得要好太多。
左久廉心中想着事情,一封折子写了许久,也只得了个开头而已,转头一看漏刻,早已寅时三刻,却依旧不见秦思蓬进来。
此刻早已过了点卯时辰,左久廉本来就一肚子火,眼下见得姓秦的做事不成,居然过了时辰还不到衙点卯,能力差就算了,态度还如此不端正,更是不满,又等了片刻,正要叫人去催促,外头杂役却又匆匆进得门来,给他递了份文书,道:“方才裴公事喊小的过来呈给提举,说是本月隔槽坊的账目。”
左久廉有心要问裴继安怎么不亲自送来,然则也知道区区一个杂役,并无可能知道,问得出来,只会自己丢脸,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翻开那折子还未来得及多看几眼,就听得有一行人的脚步声在门外越走越近,还有人笑道:“参政虽是去过几回酿酒坊,却未必来过这新造的司酒监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