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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完全当做一件利用工具。
“不打紧,他如何作想,与我无任何关系。”姜义恒不着痕迹地打断她,漠然冷笑道,“我和阿弟也就罢了,毕竟我们从未对他存过期待,可阿娘付出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十年不闻不问,甚至连半句解释都吝啬。他若还对阿娘留有一丝感情,既然无法保护她免于那些世家的责难,就该放她远走高飞,如此将她囚禁在方寸之地,他的做法与沈岷何异?”
他回想建昭年间,父亲虽然会来母亲宫里,但其余侧室却也一个不落,她们为何没有子嗣出生,他不得而知,可在他儿时的印象中,从未觉得父亲待母亲有任何特别之处。
若说是因为建昭元年,父亲不计后果杀了那名宗室女,祖父雷霆震怒,他才不得不假意雨露均沾,以免祖父迁怒于母亲,但这样的行为、包括之后将母亲打入冷宫,给她带来的伤害已经远超过他自欺欺人的“保护”。
“殿下。”颜珞笙环过他的腰身,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轻声道,“我在这,你还有我。”
姜义恒抬手抚上她的后背,少女温软的身躯如同一缕暖阳,让他心头席卷肆虐的风雪趋于平息。
他的语气缓和了几分:“阿音,这桩婚事是你我凭借自己的努力的挣得,并非他的恩典。倘若他坚决不肯同意,我便设法离开这深宫高墙,与你去江南、漠北、青奚……天地之大,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颜珞笙莞尔,忍住猝不及防卷土重来的泪意,轻轻道:“就像前世一样吗?”
姜义恒的手蓦然顿住,她却将他抱得更紧:“我愿意,我会随你去江南、漠北、青奚……无论什么地方,只要你在,我便别无所求。”
视线渐次模糊,朦胧中,经年隔世的记忆纷至杳来,她仿佛看到九层高阁上,细雨如烟,风盈斗室、掀起轻纱幔帐,锦衣华服的贤妃望着眼前缓带轻裘的太子,一字一句道:“我愿意。”
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影子,正如他每次看到她时的那样。
她对他说,我愿意。
——愿意打破重重枷锁,不再画地为牢,从此天远地阔、山高水长,皆与你携手并肩走一趟。
姜义恒觉察到她脊背的颤抖,安抚似的轻拍着:“都过去了,阿音,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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